梁斗惊呼连连,转头看向任韶扬:“竟有这么神奇所在?”
任韶扬没有回话,而是神色复杂地看着红袖。
你,这是把我当帝释天了?
另一边。
雍希羽对邵流泪拱手道:“恭贺邵长老脱困而出,功力更胜往昔!”
邵流泪看他一眼,眼泪更多了:“雍兄弟,你可知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雍希羽摇头,说道:“在下不知。”
邵流泪泪如决堤。
他苦啊!
他恨啊!
二十年前的武夷山之战。
朱大天王差点被燕狂徒当场打死,最后拿邵流泪做挡箭牌,方才挡住了燕狂徒的致命一击。
就这一下,他脑袋都扁了,全身骨骼尽碎。
可尽管如此,邵流泪竟然还活着,还活了二十多年。
为什么?
因为燕狂徒逃走时,带走了邵流泪,并喂了他一颗阳极丸!
这无极仙丹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最能起死回生,邵流泪受伤如此严重,却还是被救了过来。
但人是活过来了,活罪难逃。
还是因为那阳极丸,每天就像吃了“我爱一条柴”一样,欲火焚身,燥热难耐。逼得邵流泪以头撞墙,以身撞树,拔剑自刎,以求早死早托生。
燕狂徒每次见他要疯、要自毁,便会用重手法点住邵流泪全身要穴,就让邵流泪独自在那儿受尽体内的煎熬,甚至都不能发出声音来。
那种非人的折磨,一直持续了十五年。他所受的痛苦,称呼地狱也不为过。
所以,邵流泪恨燕狂徒,可打不过他。
就算将他麻倒了,连刺三剑,可要再补上一剑,彻底宰了燕狂徒的时候。
他醒了,随手给了邵流泪一指。
就这一指头,差点要了他老命,只得吐血遁逃,一连跑了一千多里,在丹霞山躲藏。
同样也是如此,被朱大天王和权力帮的人发现,故而只能藏在佛像里。
如今,他听了雍希羽的话,斜睨他:“你不知道我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雍希羽愣住了:“我的确不知啊。”
邵流泪泪流满面,猛地一掌拍去:“那你可以去死了!”
雍希羽大惊,长啸一声,挥掌反格。
邵流泪喝道:“朱顺水,你他妈给我去死!”当下右掌轻翻,按下雍希羽的手掌,左掌突然拍向雍希羽胸口。
掌风袭来,雍希羽只觉呼吸一窒,脸上顿时布满紫气。
砰!
地面灰尘乍起,红影微微闪烁。
就见雍希羽和邵流泪的掌力相触,口中鲜血狂喷,栽倒在地,竟又弹又滚,转眼便翻出了门去。
梁斗见邵流泪出手不留情,不由得生出一个念头:“他是长江水道‘天地二老’之一,为何对自家人如此凶狠?难不成他真被燕狂徒折磨疯了?”
另一边,雍希羽弹出门外,却是猛地飞起,疾速下山!
因为他和邵流泪对掌之际,忽觉身上不对,用手一模,怀里竟不知何时多了个锦盒!
雍希羽一颗心砰砰直跳,隐约猜到了这是什么东西,故而在翻出大殿的同时,已经打开了锦盒。
外面月色皎洁,光线明亮。
就见锦盒里面摆放着五颗蜡丸。
三颗浅红,两颗深红,散发着迷人的药香。
雍希羽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多说啥,只是一溜烟儿地逃走。
大殿之内,任韶扬瞥了邵流泪一眼,任凭雍希羽下山而去。
而红袖则一直在逗着熊猫崽。
熊猫崽眉开眼笑,脖子上却不知何时,多了个锦囊.——
山静,连鸟声也没有,山中雾暮四合。
定安转身进了内殿,大殿的声音渐渐隔绝了。
他走过一段长廊,踱过菜圃,到了一处月洞门,稍稍驻足在一间小房子外,炊烟正自这茅屋上冒出来。
定安闻到了很好闻的斋饭味道。
他轻轻叫了一声:“你好,请问啥时候开饭啊?”
定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搔了搔头:“不是我饿了,而是小叫饿了,她不吃饭,会闹脾气的嗷!”
里面没有应声,可噼噼啪啪声不绝,香气越来越浓烈。
等等!
明明是素斋,怎么有股肉味?!
定安发觉不对,连忙推开了门。
就看见一位穿粗布的老和尚,背对着他,蹲着面对生着微火的灶口。
锅上未熟的白米饭,像珍珠一般清亮,饭香扑鼻,热烟很浓,而且有点呛人。
“大师?”定安轻声呼喊。
忽地,那老和尚缓缓回过头来。
就在此时,定安忽然嗅到一种十分焦辣的异味。
不对,这时烧焦的肉味!
定安猛一抬头,只见脸孔已被烧焦,但衣服却丝毫没有灼烧痕迹的和尚,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那和尚的双眸,如像火烧一般的的亮,忽然呲牙狞笑:
“黎定安,我要烧死你!”
话音甫落,三道小箭闪电般射出,直取定安咽喉。
——
ps:多谢上好了大佬的打赏!多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