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林立刻向扎了一针鸡血一样来了精神,“啪”地立正:“yes,sir!我绝不会让您失望!”
“你和你的下属暂时不能再去香江了,先养伤吧。”
“我可以自己去东南亚,那里离得近。”
“不行,你不能单独行动,等我的通知吧。”
“yes,sir”
伦敦的事情,何雨柱不知道,他现在还没那么大的能力,就算知道了他也会对科林勾勾手指来一句:“你来啊!”
几日后,何雨柱的办公室,阿浪来汇报消息。
“老板,怡和又有人来香江了,凯瑟克家族的代表是老威廉·凯瑟克爵士的侄子,亨利·凯瑟克,随行的还有三名核心董事,包括财务总监安德鲁·戴维斯和运营总裁理查德·伯恩斯,阵仗不小,一下飞机就去了怡和大厦,召开了紧急闭门会议。”
“意料之中,丧家之犬,总要先聚在一起舔舐伤口,商量着怎么反扑,我们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九龙仓失窃案和凯瑟克专机失事的‘线索’,已经通过几个绝对安全的匿名渠道,送到了几家立场中立的国际媒体和几个与怡和有竞争关系的欧洲老牌财团手里。内容足够‘精彩’,也足够让他们在董事会上吵翻天。另外,我们收购的怡和散股,加上暗中联系的那些对怡和现状不满的中小股东,目前掌握的投票权已经达到了11.7%,虽然还不足以撼动凯瑟克家族的绝对控制权(约38%),但足以在股东大会上制造巨大的麻烦和不确定性。”
“很好,钉子要一颗颗钉进去,堡垒往往是从内部开始崩塌的。亨利·凯瑟克么,那就见识见识这个家伙的本事吧。通知许大茂和顾元亨,沁泉和黄河汽车厂,从今天开始,对怡和旗下所有关联企业的供货、服务、合作项目,执行最高标准质量审核,以前那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小问题,现在都给我按合同条款上约定的卡死。”
“老板,这样的话,他们如果断供怎么办?”
“你再去成立一家贸易公司,不要跟黄河集团有任何关联,专门供应工业设备和原材料。”
“都有哪些?”
“电机、轴承、钢铁、贵金属等等这些都做。”
“老板,我们有货吗?”
“把吗字去掉!”
“好,那我们岂不是早就能自给自足了?”
“想什么呢,黄河实业的建筑材料你还得靠外面。”
“感情就我这难啊!”
“滚蛋吧,你在黄河实业下面弄的那些是什么?”
“嘿嘿,我那不是学老板您走一步看三步么!”
“行了,去办事吧,怡和那边有任何消息都要立刻通知我。”
“是。”
几日后,怡和大厦顶层,最大的会议室里,巨大的红木会议桌旁,亨利·凯瑟克脸色铁青,他刚刚在会上训斥完香江本地管理层在危机处理上的“无能”和“愚蠢”。
他的叔叔,老威廉爵士在得知儿子惨死和九龙仓失窃的双重噩耗后,已经病倒。
他此行肩负着稳定局面、找出真凶、并尽可能挽回损失和击垮对手的重任。
然而,现实比想象中更残酷。
“亨利,你要冷静,愤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说话的是财务总监戴维斯,一个头发白、眼神锐利的老狐狸。
“戴维斯,你让我如何冷静,香江这边的管理层明显就是高高在上惯了,然后被人抓住机会直接击垮了。”
“也不能全怪他们,我们的对手很不一般。”
“不就是个华人么,还是个刚从内地过来没多久的家伙。”
“亨利,你父亲是如何教导你的,不要轻视任何对手。我们现在面临的是全方位的攻击。舆论上,我们处于下风,那些华文报纸把我们描绘成小丑和失败者,因为九龙塘改造项目还有前面他们出的昏招,地政总署现在对我们的态度也很不好,甚至暗示可能要重新评估合作方!我们的现金流正在快速枯竭,银行那边…风声也很紧。”
运营总裁伯恩斯补充道:“还有那些匿名信!关于九龙仓和…‘银翼号’的那些‘线索’,虽然捕风捉影,但指向性太强了,已经在欧洲小范围流传。几家和我们有竞争关系的公司,已经开始以此为由,质疑我们的管理能力和资产安全性,试图抢夺我们正在谈的几个重要项目。董事会内部,尤其是非凯瑟克家族的成员,情绪非常不稳定。”
亨利·凯瑟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所以,你们认为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那个叫何飞的暴发户?那个几年前还在街边卖水的?”
“他可不是街边‘卖水’的,他的第一单客户是九龙警局,然后是全部香江警局,黄河汽车的第一单大客户也是香江警局。”运营总裁伯恩斯道。
“我们必须承认,他抓住了我们的失误,精准打击。他的‘黄河系’正在快速整合资源,九龙塘项目一旦建成,将彻底改变香江地产格局,挤压我们的核心利益。更重要的是,那些匿名信的内容,虽然缺乏直接证据,但关于九龙仓‘不可能失窃’的细节分析,以及‘银翼号’某些无法解释的坠机原因,已经足以在股东和合作伙伴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怀疑一旦产生,信任的堤坝就会开始溃烂。”
财务总监戴维斯接口道:“我们尝试联系了汇丰、渣打几家主要合作银行,希望能获得短期流动性支持以稳定局面。但他们的态度…非常暧昧。要么要求提供更多抵押,要么直接表示需要总行审批。显然,他们也在观望,甚至…可能已经听到了风声,或者受到了某种压力。”
“压力?什么压力?”亨利追问。
“我们怀疑,何飞的人已经暗中接触了银行高层,或者…他背后的资金实力远超我们预估,让银行在权衡风险时更倾向于他。”戴维斯无奈道。
“香江的银行家,最懂得‘锦上添’,也最擅长‘落井下石’。”说完他长长叹了口气。
亨利猛地一拳砸在厚重的红木桌面上,“那就反击!用我们最擅长的方式!他不是卡我们的供货和服务吗?我们也可以!通知下去,怡和旗下所有码头、仓库、运输公司,即日起对黄河实业、泰山安保、黄河汽车厂、沁泉饮品及其所有关联公司的货物运输、仓储服务,进行‘最高级别的安全检查’!每一个箱子,每一份文件,都要给我查得清清楚楚!我要让他们的物流彻底瘫痪!”
戴维斯皱紧了眉头:“亨利,这…这等于公开宣战,而且会严重损害我们自己的商业信誉和码头效率。那些国际货主会怎么想?其他客户会怎么看?”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亨利咆哮道,“怡和都要被一个卖水的踩在脚下了!信誉?等我们把他踩死,信誉自然会回来!执行!立刻执行!”
“也罢,那就试一试,除了赔付之前那些货主的损失,集团每月收上来的房租够我们跟他们打一仗了。”戴维斯举手支持。
“那就打,我现在就去布置。”伯恩斯想了想也表示赞成。
怡和这边很快就动了起来。
“老板,怡和那边动手了。亨利·凯瑟克下令,怡和旗下所有港口、仓储、物流,对我们所有关联企业进行‘无限期、最高级别安全审查’,我们的几批从东南亚进口的建筑材料和一批准备出口的汽车零部件,已经被卡在码头动弹不得,理由是‘文件需要进一步核实’和‘货物安全存疑’。”
“哦?这么快就忍不住了?看来这位小凯瑟克先生,比他堂哥还要沉不住气。也好,他越疯狂,漏洞就越大。”
“老板,我们怎么办?工地那边等着建材,顾厂长那边也等着出口交货。”阿浪有些担忧。
“急什么?我让你新注册的贸易公司,‘四海贸易’,手续办好了吗?”
“办好了!昨天刚拿到所有执照,用的是我们绝对信得过的一个老兄弟的名字,背景干净,跟黄河集团明面上没有任何股权关联。”
“很好。通知下去,让‘四海贸易’立刻以市场价…不,比市场价低半成的价格,向九龙塘项目供应同等规格的优质钢材、水泥等建材。货源,就从我们自己的‘备用仓库’调。”
阿浪眼睛一亮:“明白!我们的‘备用仓库’一直有稳定库存,质量绝对没问题!这下工地不会停了!”
“至于顾厂长那边被卡住的汽车零部件出口,让‘四海贸易’出面,联系几家与我们关系良好、但不受怡和钳制的中小型航运公司。告诉他们,我们愿意支付溢价,确保这批货物在24小时内装上其他公司的船,直接离港。损失点运费没关系,信誉和交货期必须保住。”
“是!我马上去办!”
“还有,”何雨柱补充道,“怡和不是喜欢‘安全检查’吗?联系一下奥利安,让他的人‘关心’一下怡和旗下其他重要仓库和码头的‘安全状况’。特别是那些存放着高价值商品、或者正在进行敏感操作的区域。”
四海贸易公司甫一亮相,就以极高的效率和极具竞争力的价格,迅速填补了黄河实业因怡和物流封锁而产生的建材缺口。
九龙塘工地上,重型卡车的运输只停了几个小时,就再次排起长龙,运送着来自阿浪“备用仓库”的钢材水泥,工程进度非但未受影响,反而因供应的稳定而有所加快。
工人们议论纷纷,只道老板神通广大,总能找到新路子。
顾元亨那边,在四海贸易的斡旋和溢价支持下,被卡在怡和码头的汽车零部件迅速转运至其他不受怡和控制的中小码头,装上了早已联系好的船只,鸣笛离港,准时交付的承诺得以兑现。
顾元亨松了口气,对老板的未雨绸缪更是佩服。
怡和的反击,像是一记重拳打在了上,不仅没伤到对手筋骨,反而让自己旗下码头和物流公司的运营效率因“最高级别安检”而大幅下降。
其他货主的抱怨如潮水般涌向怡和总部,不少更是学习黄河这边直接委托其他船运公司。
而奥利安警司这边,则“尽职尽责”地履行着“义务”。
接到“热心市民”的“可靠线报”后,西九龙警署联合消防处、工务署等部门,对怡和旗下几处关键仓库和码头进行了突击“联合安全检查”。
检查结果令人担忧:消防设施老化、货物堆放超高违反安全条例、部分建筑结构存在隐患……一纸纸措辞严厉的整改通知书被贴在了怡和的门上,相关区域甚至被勒令暂停运营进行整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