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个防线构筑成功,打退砂隱后续支援忍军,基本上就宣告川之国全境光復了。
同时,位於川之国南部的数百砂隱忍军,后路被截,属於是深入敌后的孤军,剿灭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小半个月过去,高大的木叶营寨竖立而起,木叶忍者严密布防,將防线构筑得固若金汤,兵锋直指风之国广袤的沙漠腹地。
而风之国边境,靠近川之国的一处相对丰饶的小绿洲中,砂忍也勉强建立起了新的防线。
瑠璃玉和砂铁嵐夫妇,带著从川之国溃退下来以及紧急从后方调来的支援部队,总人数不过五百人,在绿洲中驻扎,兵力上的严重劣势,让他们只能採取守势。
这看似单薄的防线,却也坚不可摧,有分福和尚这个完美人柱力坐镇,木叶忍军也只能止步於此。
木叶方面也曾试探性的进行攻击,可分福和尚在沙漠中的战力,实在是太过强悍,没有强者牵制住分福和尚,木叶忍军休想再进一步。
就这样,无边的沙漠,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双方隔著茫茫黄沙,形成了紧张的对峙局面。
风之国绿洲防线营地。
海老藏並没有弃前线而不顾,回返砂隱村养伤,即便双腿彻底粉碎,他也並没有完全失去战力,依然可以操控傀儡,抵抗在第一战线,他这般作为,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减轻心中每天如蚂蚁啃噬般的煎熬。
简陋的营帐內,此时,海老藏躺在床榻上,面色灰败,眼神却异常锐利,带著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失去双腿带来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残缺,更是对他尊严的无情践踏。
“舅舅,感觉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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瑠璃玉端著一碗药汤走了进来,看著海老藏空荡荡的裤管,眼中满是担忧,他发现,舅舅和自己丈夫砂铁嵐越来越像了,为了避免舅舅变得像砂铁嵐那般偏执,她一有空閒,就来照顾海老藏的饮食起居,甚至亲自熬製汤药。
海老藏没有回答,而將目光落在隨后进来的砂铁嵐身上,尤其是他那闪烁著冰冷金属光泽的机械左臂上。
“玉儿,很多伤员还需要你去医治,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海老藏將汤药一饮而尽,就下达了逐客令。
“那,舅舅你好好养伤,我就不打扰了。”
瑠璃玉无奈只能离开,砂铁嵐却是留了下来。
“舅舅,考虑得怎么样了?”
砂铁嵐走到床边,用机械手指敲了敲自己左臂的关节,发出清脆的噠噠声。
“嗯。”海老藏轻嗯一声,不置可否。
“舅舅,你不觉得血肉之躯,太脆弱了吗?”
砂铁嵐声音陡然拔高,带著一种病態的狂热,“看看我这左臂,看到了吗,舅舅?这是查克拉金属,这就是力量!这才是忍者追求力量的终极形態!”
接著,他猛地俯身,凑近海老藏,双眼布满血丝,声音压得极低,蛊惑道:“舅舅,何必为了失去双腿而感到痛苦呢,这是六道仙人为您指明的道路啊,只要將血肉残躯进行不断改造,白色血魔的机甲傀儡就是再强大,也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听罢,海老藏的眼神,终於有了剧烈波动,砂铁嵐的话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中对力量渴望的阀门,特別是想到白色血魔的机甲傀儡,正是打破了傀儡术的一贯宗旨,才那般强大,这不禁让他心中固守的信念,开始动摇。
“可这是禁术!”海老藏喃喃自语,声音乾涩,“是被村子严令禁止的……”
“禁止?”
砂铁嵐嗤笑一声。
接著,他机械臂猛地攥紧,將一根苦无轻鬆掰断,“力量就是力量,只要能復仇,只要能守护砂隱,禁术又算得了什么?故步自封,只不过是些迂腐想法罢了,血肉之躯有极限,查克拉会枯竭,可机械不会。
只要我们进行身体改造,甚至换上查克拉核心,代替心臟器官,我们就能克服神经连接的负担,別说十具傀儡,就是百具,千具,我们也能操控!
到时候,白色血魔算个什么东西?木叶又有何惧?风影之位,也是唾手可得!”
此时,砂铁嵐的野心和偏执,彻底暴露无疑,眼中闪烁著对绝对力量的无限渴望,和对现状的极度不满。
“可是,嵐,一旦暴露,风影大人未必容得下我们,而且,玉儿她也不会支持我们的。”
海老藏想到了自己的外甥媳妇瑠璃玉,她是绝不会同意这种疯狂的人体改造。
“玉儿?”砂铁嵐眼中闪过一丝烦躁,脸上开始变得扭曲,“她懂什么,她只会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著我,她不相信我能超越自己,她根本不明白,唯有捨弃软弱的血肉之躯,拥抱强大的机械,才能获得真正的终极力量!
舅舅,难道您甘心一辈子困在这血肉残躯之中?难道您就不想亲手撕碎那个白色血魔,报仇雪恨吗?!”
报仇雪恨四个字,如同重锤,砸在海老藏的心上。
两千张年轻而模糊的脸庞,在他眼前闪过,三个弟子的笑容,在他的脑海中浮现,最终却是定格在海野佐助那双冰冷无情的脸庞上。
滔天的恨意,终於压倒了所有的理智和顾忌。
他眼中最后一丝犹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则是一种与砂铁嵐如出一辙疯狂和偏执。
“嵐,你说得对。”
海老藏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透著刺骨的阴冷,“血肉之躯,確实太过脆弱了,为了砂隱,为了復仇,这点小小代价,又算得了什么?”
几天之后,绿洲营地地下密室之中。
砂铁嵐脸上带著一种近乎於虔诚的专注,小心翼翼操作著复杂的工具,將闪烁著金属光泽的构件,与海老藏的臟器神经和血管,进行了连接固定。
他的动作精准而稳定,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
海老藏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如雨,巨大的痛苦让他几乎昏厥,可在他的眼中,燃烧的復仇火焰支撑著他不能倒下。
每一次神经接驳带来的剧痛,都让他对海野佐助的恨意,更深了一分。
当最后一块带有减震和缓衝功能的金属护板被严丝合缝安装完毕,两具闪烁著冰冷寒光,线条流畅,隱约可见能量流转的机械义肢,取代了他失去的双腿。
甚至,海老藏的一部分臟器,也进行了改造,连接在了机械义肢上,不过,最重要的心臟,却是还未进行改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