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家子是坐火车离开的小聪明,这伙人要先行处理。因为这一家子的追踪器,
只剩下待办事项身上唯一的一个。
什么时候会掉了或失效,无法確定。所以为了不丟失这家人的行踪,亨利不顾神盾局方面给的警告,悄摸摸跟上了。
他们乘坐的是从多伦多途经萨尼亚、休伦港,终点站在芝加哥的国际列车,国际特快號。全程808公里,平均车程约十一个小时。
跨国境时需要检查,但因为轨道规格从一开始就遵循美规,所以不需要换车。
美加边境的检查,在欧盟还没正式成立的现在,大概是全世界最宽鬆的。大多数时候,移民官就是上火车,做个样子而已。
既然对方在火车上,弄个出轨意外?
嗯,先不说波及范围太广,也不见得能准確处理掉自己的待办事项。所以这个选项很快就被亨利放弃。
不过很快的,就让亨利看到一个机会。
90年代,禁菸风潮才刚开始在世界流行。只不过还处在鼓吹的阶段,公开场所並没有全面性的禁止吸菸。
为了跟上这股潮流,也为了表现出自己健康观念先进,很多有密闭空间性质的公开场所,设置有吸菸区与禁菸区。將菸民和普通人分了开来。
这列往来多伦多与芝加哥的国际列车,当然也有追上这股风潮。
考虑到家人会更愿意坐在一起,所以列车並不是分成吸菸车厢与禁菸车厢,让老烟枪忍著,或是让他们的家人忍受二手菸。
而是单独开闢吸菸区。让想抽菸的老烟枪去跟其他菸民扎堆,反正谁也熏不死谁。
这班国际特快號列车,沿途停靠十九个站。唯一的急救措施是列车长的急救包。aed
之类的急救装备,这个时代別想有;有几块0k绷,一条三角巾就算是配备齐全了。
多伦多的冬天会下雪,列车中就算有供暖,吸菸区为了保持通风,也会打开窗户,灌进外头的寒风。
所以来到吸菸区一解菸癮的人,差不多都是全副武装。
亨利就穿著一身厚大衣,戴著几乎要遮到眼晴的毛线帽,围著一条蓬鬆的羊毛围巾,
慢上自己的待办事项几步,进到列车中吸菸区。
一进入吸菸区,脱下毛线手套,亨利学著大部分人的模样,双手搓了搓后,又哈一口气。“这该死的鬼天气。”
吸菸区的老烟枪们都是男人,没事就嘮嗑几句,也没有谁不好意思的。亨利的抱怨声,再普通不过了。
待办事项一根烟刚吸完,他没有立刻离开。按照先前的表现,他会待在烟雾迷濛的吸菸区中放空一会儿。
亨利若无其事地来到他身前,打开一包在车站新买的万宝路,抽了一根叼在口中。隨即身上一阵摸索,用俄语骂了句:『该死的,我的打火机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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