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看到我这样的帅哥,会不由自主多看几眼,她自始至终都清心寡欲。”
“你调戏上瘾了?”苏宁珑瞪他。
“你不喜欢我的容貌吗?”
祁慎五官艳绝,加上发色眸色独特的缘故,确实是外貌佼佼者。
不过也就这样吧!
苏宁珑喜欢他容貌,却不会生出恋爱心思。
苏老祖曾经高高在上,现下实力不如人。
祁慎这人又霸道,难道要她屈居人下,然后乖巧听话?
“我还喜欢我奶爸、我便宜哥、雷雷、宋琥、连辛意……都喜欢,我干脆都娶回家得了。”
祁慎从床上爬起来,虽然认识不久,但他莫名能理解苏宁珑。
自己是什么人,那她就是什么样的人。
实力强大后,感情会更淡薄,祁慎一直保持着某种任性,来平衡那份淡薄。
其实他知道这种情绪叫什么?厌世!
银丝微乱披散素色睡衣后,眼尾恹恹,可怜又无辜。
“我只是说实话,你不能讽刺我,我也是会受伤的。”
主动示弱的祁慎,引起苏宁珑几分怜悯。
可恶!美人做什么都没有错,自己也是美人,所以做什么都是对的!
苏宁珑心软递出手,“祁公主,星庆平来找你,被闫校长拉去走山路了,想去看热闹吗?”
祁慎轻轻瞥了她一眼,微卷的银色眼睫上下扇了扇,冰蓝眼瞳里淬出两分喜悦。
星庆平的热闹,必须去看。不知道稳重老成的星庆平被登山路折腾后,还说不说得出让他滚回去的话。
既然苏宁珑诚意邀请,他大人有大量接受她好意了。
对于祁公主的称号,祁慎主动忽略掉。
他当着苏宁珑面前换掉睡衣,压根不在乎男女有别。
换好衣服转身的时候,已经没了傀儡的身影,口无遮拦道:“我的女友呢?”
苏宁珑懒得理他,她打算踏剑上山。祁慎拉着她,也不怕消耗灵力,撕开空间过去。
他坐在山顶房子的走廊屋檐下,兴致勃勃地从空间戒指摆出茶几茶宠点心,顺便往屁股下垫个软坐垫。
这个星球的气候已经完全可以由人工操控,刚坐下,雪慢慢飘落,苏宁珑接住一片,“又是一年寒冬。”
坐在木制房屋前,看着远方高耸入云的高楼,恍然如梦。
小时候的自己虽然不是很喜欢雪天,但穿着厚厚的衣服,像个球一样在雪地上滚来滚去,乐趣无穷。
看见星渊满额头黑线的样子,苏宁珑就更开心了。
两人都不怕冷,苏宁珑特意穿上青色衣裙,指上两颗宝石戒指,头上垂落两条缝着暗纹的精致发带。
祁慎依然是玄色长袍,拇指各一只款式独一无二的戒指,赤着的脚踝挂着一圈神源金造的圣器。不知道有什么作用,光材质已经价值不菲。
两人像任性豪奢的纨绔子弟。
尤其祁慎,他特别放松,曲着一条腿,手臂搭在膝盖上。目不转睛看着星庆平迈着两条“老寒腿”,双眼无神地往上爬。
“哈哈哈,这个位置太棒了。”
苏宁珑捧着热茶,突然听见祁慎说::“预言之匙、秘灵令、煞者令都与青铜门有关,你们去至暗时刻的遗迹,若遇见这道门,不要作死靠近。”
“当初超智体们究竟做了什么呢?”上次祁慎只说了超智体闯祸,苏宁珑想了解更多:“我问过纳维科老师,他说他不知道,但我觉得隐瞒了点东西。”
“我没见过,不知道。大概故事脉络也是从别人那里得知的,真实性未知。他们说超智体被人引导到青铜门前,受青铜门诱惑,做出各种疯狂的砸门行径。”祁慎一句话概括,“他们砸下来的东西,演变成三样东西。”
人果然走得越高,知道的世界真相越多。
要么想远离,要么想掌控,祁慎目前属于哪种?
苏宁珑单纯好奇道:“所以罪魁祸首是哪个人,或者组织?”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人?是人是鬼,没人知道,当年疯狂的超智体都死光了。我曾经也对这个世界的历史产生过兴趣,追寻过后,又失去方向。”
因为不知道能做什么?
他从寝宫睁眼起,记忆朦朦胧胧,宇宙变化万千,世界沧海桑田,找不到熟悉的景物。他一直如同无根的浮萍,得知一些真相后,变得更加迷茫。
苏宁珑琢磨祁慎眉心的惆怅,“要是你实在不知道去哪,可以多来这里,我可以把这房子的送给你。只属于你的空间,可以每天看看山脚下的百态人生。”
阵法内发生的事情,这里都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生命的神奇在于他们的绚烂与短暂,寿命越长,越喜欢看别人的鲜活人生。
祁慎估计只是受不祥气息影响,情绪偶尔低落,有个归处,自然就能自我开解了。
“我若要这个圣器,你也能给?”
“给,只要你能帮我寻第二条灵脉,我就给你,只给你。”苏宁珑宠起人来,能让人心甘情愿沉沦。
那种宠法,并不是无法无天的任性,而是唯独对你特殊的感觉。
万年老光棍祁慎平静的心湖,控制不住泛起涟漪。
他翘起嘴角,“我拿来也没地方放,把这个房子给我就好。”
山脚下不知不觉又多了一个人,孔令重和他的秘书也踏上鹿鸣梯。
走进幻阵时,孔令重遭遇苏宁珑模样的幻影。
里头两人竟然成了青梅竹马长大的情侣,结婚生娃,很是甜蜜地过了一段好日子。
但幻阵不是拿来实现人愿望的,不久后,开始发生各种悲剧。
祁慎前期黑着脸看,后面恣意大笑,快乐得不行。
活该,有妄想症的人,不该过得幸福。
苏宁珑情绪没有波动,面对美男美女有点妄想,太正常了。
上辈子筑基的她,还对同时期进宗门的一位师兄有好感呢。
修为超过大师兄后,那点好感自然而然消失,然后心如止水。
等星庆平爬上终点,祁慎关闭偷看鹿鸣梯阵法内情景的幕布,笑吟吟地看着大汗淋漓的金眸中年人。
“喝茶吗?局长,我都打算回去了,想不到他们会派你来。”
递茶过来的青年人表情太欠揍,星庆平噎住。
你倒是提前说呀,别让人东奔西走。
星庆平拍拍沾染衣摆的灰尘,山林里响起鹿鸣,昔年留在身体的暗伤全部恢复,精神上的疲态一扫而空。
星庆平淡定接住茶杯,看着茶杯倒影,额上的几条细纹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