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准备著。
轻飘飘的五个字,就是打胜仗的关键。
“轰隆隆。”
牛心山下也没有閒著。
许多民兵会来牛心山脚下集训半个月,半个月里操练火器的强度直线上升。
把物资运出去需要费人力物力,那么先把民兵调来牛心山就近操练,这样就省了下来。
不光是操练火器,还有操练红夷大炮。
红夷大炮同样搬运到归化城,
四面土墙专门修建了一段厚实的砖墙,用来放置红夷大炮,有了这些红夷大炮的存在,归化城被攻克的风险更加渺小。
红夷大炮用来守城,佛郎机则用来野战。
佛郎机分为两种。
一种是铅弹炮,一炮可以射出许多小铅弹,一种是大铅弹炮,威力比红夷大炮小一些,优势是射速快,更加轻便,能用马车拖著走。
为了此次北征,王信將九千民兵分为二十小营。
三千精兵分为五精兵营和一炮兵营。
精兵营分为前后左中右军营。
除了中军营携五小营外,其余四军营各携三小营。
秋。
阳光明媚的一天。
“鸣—”
角声响起,旗帜招展。
每一回的打仗,王信都会对军队做出调整,根据实际情况分配,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敌人,军队组成和战术自然也会不一样,没有一招鲜打遍天下的战术,除非是西方那种小国,出门没多久就到了別人的国界。
“咚咚咚——”
鼓声响起。
各营依次入阵。
列阵和行军是大同西军的老传统,从王信起家开始,最初的扬州营就开始操练,如今多年下来,许多校官已经融入到了骨子里。
王信看得满意,已经很有那股子味道。
大军全员披甲。
铁甲、甲、布甲等等。
加上刀盾、长矛、鸟、佛郎机、虎蹲炮......周边柵栏处沿著军营一圈的各色战车。
“鸣——
角声第二次响起。
各营已全部入列,校场上鸦雀无声。
“呜一一角声第三次响起。
“张灿出列!”
王信在点將台手扶腰间宝剑,大声喝道,
身边令兵摇旗。
下方远处从一方阵之中,张灿穿著盔甲,大踏步往点將台赶来,身上的铁片“哗哗”作响。
到了点將台,单膝跪地,拱手道:“末將在。”
“任你为前军將军。”
“喏!”
张灿大手应诺,接过將军手里的令旗。
隨后转身面对自己的军阵,大手一挥,前军军旗就盪了开,挥舞了几圈,嫻熟的扬起。
那一边的数个方阵,在队长哨官们的带动下,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彩。”
“彩。”
“彩。”
一连三声,声势惊人。
不光是提升士气,也是当著大家的面,让士兵们认清楚自家的旗帜,这些都是细节,外行人不得而知。
王信带兵多年,更不提戚家兵法,很多细微处不知不觉间,让一处处顺畅的磨合,无形提升军队的战斗力。
等校场安静。
张灿捲起令旗收好,回身向王信行了军礼,然后下台归阵。
“刘通出列!”
王信继续喊道。
同样。
刘通不久来到点將台,被委任为中军將军。
这些个前军將军,中军將军等等,不代表他们就是將军了,属於军中的杂號將军。
先后任命诸將。
王信才来到前面。
此时,整个校场一点声音也没有,只听得见旗帜的声音。
这些年里,王信认为自己做的不够好。
虽然比较別人而言,自己做的已经很好了,但是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人不是傻子。
大家都想过好生活。
一个严苛又宽鬆的环境,一个痛苦又欢乐的环境,一个不能发財,却能让家人吃饱的环境。
最对不起的是民兵。
哪怕在后世也分义务兵和职业兵,待遇也是不同的。
王信惭愧的是给予民兵的实在是太少。
不过人心都是肉长的。
哪怕是民兵们看到自家將军走到台前,谁都睁大了眼睛竖起耳朵,连大气也不敢喘,生怕耽误听到將军的话。
人一上万无边无际。
王信没有多言,缓缓高举胳膊。
“大周无敌。”
四个字犹如重鼓。
“大周无敌!”
“大周无敌!”
很快。
台下的士兵们高呼,脸红脖子粗的吶喊,甚至青筋都狞出来。
这是对將军的回应。
呼声震天。
很远很远的骤方都仿佛被震业。
这是对自己的认可,王信却感到伤感。
诗云:夕乍村落解鞍。不知征战几人还,
这次兵戈凶险,连商人们都感到忧虑,想要墙谈为主。
大同军镇三路出击,街的是互为椅角,实为各有心思,总共五六万大军,看上去不比欧彦虎差多少,根据探子们打探来的消息,欧彦虎最多能凑出八万兵。
六万兵对八万兵。
优势在我。
不过谁都知道最危险的不是敌人,而是队友。
“有没有信心!”
王信个过头,露出笑容,看向史平笑道。
史平愣了愣。
將军的亻答莫名其妙,不过史平很快露出笑容,那种年轻人自信的面面孔,张扬的街道:“我们必胜!”
成亲两个月的史平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