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岁禾都有些好奇,前面到底是什么希奇的碳基生物,还是衍生出来的新物种,就这么把目的摆出来,是怕皇后娘娘的名声太好了?还是为了自己,別人的生死皆可不顾?
场面很是安静,很多人都还没有看到这位谷夫人的真容,但是她那矫揉造作的声音,已经在摧残著大家的身心。
大家坐了坐,站了站,就是听她在那里显摆谷家如何显赫,皇后对她如何看重,紧接著又是显摆她身上的首饰服装,不是出自宫內,皇后娘娘的赏赐。
刚开始大家还听著兴致勃勃,毕竟这里很多都是远离朝堂,被流放的人员,他们祖上也荣光过,但是那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怎么也比不上皇后的娘家。
只是她们怎么越听越不是味道,显摆就好好的显摆,为什么语气中要贬低她们?
她们现在是庶民没错,但是这些人家中也不乏有科举的孩子,说不定哪一天又会重新回到朝堂,甚至恢復祖上的荣光。
在座的这些人,在往前数三代,谁家里还没有一个当官的亲人。
那些坐著听的人倒也还好,可是站著的人可就受了罪。
这里自从家里得到改善,很多人都开始养尊处优起来,什么时候“罚站”这么久的,腿早已经受不住。
可是那里还在长篇大论,喋喋不休地炫耀著。
坐在前面的当然不好做声,但是离得远的已经开始在窃窃私语。
“这是在干嘛呢?显摆呢?
咱们要是想听这些,点银子让说书先生给咱们说个三天三夜,甚至比她还要精彩。”
“这翻来復去的总是那么一些事,显摆她吃啥喝啥穿啥,又有哪些规矩?这都是她家的事情,跟咱们又有什么关係?”
“就是,说了这么长时间了,她都不口渴吗?”
“她不口渴,我这脚早已经受不住,早知道是这样的宴席,我就不来。”
“唉,你们说这叫什么事情?她什么时候能放过我们?”
……
白岁禾也想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才能放过大家。
隨著底下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多,那谷夫人也察觉到了不对。
如果白岁禾他们站在前面一点就能看到,那谷夫人身边的嬤嬤几次欲言又止,都没找到机会插嘴。
好不容易等到谷夫人停下来喝口水,一个嬤嬤往前悄声在她耳边说道,“夫人,別忘了老爷交代的正事。”
谷夫人不耐烦地撇了她一眼,她好不容易出京,找到这么一个可以抖威风的地方,这才刚找到感觉,就让自己做事,真是没眼力见。
“本夫人还需要你来教我做事,”谷夫人冷冷的说道,“没看到大家听得尽兴奋,我怎么可以扫大家的兴?”
“夫人,咱们之前没有安排好,很多夫人都是站著听著的,再站下去,恐怕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