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暂时还没有被感染,亦或者感染症状稍慢一些的人,甚至还没等他们搞明白髮生了什么,便直接被身边变为丧尸或感染者的同事与战友扑倒在地,在他们身上肆意的嘶咬著血肉。
尖锐的牙齿撕开皮肉,滚烫的鲜血肆意外向喷溅!
基地內外,剎那之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痛苦的哀嚎、绝望的惨叫、野兽般的嘶吼、骨肉被撕裂的瘮人声响……匯聚成一首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交响曲,在这片被原始的土地上悽厉的迴荡著。
而这仅仅只是开端。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这血腥恐怖的一幕,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开始在这片广袤大陆上的各个角落——城市、乡村、基地、部落中接连上演,並愈演愈烈……
……
短短七十个小时,不足三天!
整个大陆至少有85%以上的国家相继沦陷,彻底沦为一座座被丧尸病d笼罩著的,巨大而绝望的『尸者帝国』,死亡的气息瀰漫在每一寸空气里。
原本繁华的都市变为死城,秩序完全崩坏,就连广袤的原野上都隨处游荡著嗜血的活尸。
【联合国】总部,最高层会议室。
收到前线传来的,一份比一份触目惊心的绝密情报后,所有高层都面无血色,巨大的恐惧与震惊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般,紧紧扼住了每个人的咽喉。
阿尔伯特·威斯克那个疯子,他怎么敢这么做?
於是【联大】高层一边通知各国首脑,严令各大新闻媒体报导相关消息,全球各大媒体噤声,严密封锁消息!
绝不能让恐慌的情绪早於病毒的脚步蔓延全球!
一边吩咐【安理会】以最高级別权限,召集包括【bsaa组织】、【神盾局】、【ppdc组织】、以及【安理会】各成员国在內的所有相关组织的负责人,进行一次最高规格的,足以决定人类命运的紧急会议。
……
会议室內,沉重的橡木长桌反射著冰冷的顶灯光芒,空气仿佛凝固成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废物,你们【bsaa】到底他妈的是干什么吃的?”
会议才刚刚开始,甚至没人来得及寒暄,亚歷山大·皮尔斯便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他身体前倾,如同一头被激怒了的雄狮般,完全无视了圆桌旁其他与会者惊愕或凝重的目光,手指几乎戳到坐在下手边【bsaa组织】负责人的鼻尖上,丝毫不顾及半点情面,劈头盖脸的破口大骂道:
“【非盟】明明都已经给你们提供最大限度上的帮助了,就差把家底都掏出来给你们了……结果呢?!”
“你们竟然能把事情搞砸到这种地步……你们他妈知不知道,那是整整二十几亿活生生的人,就因为你们这群饭桶的无能,现在全他妈变成外面那些游荡著的活尸了!!!”
亚歷山大·皮尔斯额角暴起的青筋隨著他说出的每一个字而起伏跳动著,脸色铁青无比,眼神凌厉如刀,看上去仿佛隨时都会將眼前这个禿顶的中年男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然而,没有人知道,亚歷山大·皮尔斯之所以这么生气,却並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在乎【f洲】那边平民的死活。
身为【九头蛇】的首领,他原本就想著通过【洞察计划】,精准清理掉世界各地那些在未来可能会对【九头蛇】造成威胁的『危险分子』。
而被清理的人数,初步估算至少將会在百万之上。
所以別说二十几亿人变成丧尸,哪怕这个数字再往上翻上一翻,他也丝毫不会眨一下眼。
毕竟地球上剩下的人类越少,未来【九头蛇】的“纯净统治”也就越便利。
只不过,身为【安理会】的理事长,亚歷山大·皮尔斯平日里主要负责的就是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
而眼下【f洲】这场史无前例的浩劫,就如同一块巨大的、滚烫的z治烙铁般,正死死按在他的履歷上!
他几乎能够预想到【联大】高层冰冷的问责目光,以及自己很可能会被推出去承担这次的滔天罪责,甚至……搞不好连这理事长的身份都有可能会被拿掉!
这个念头令亚歷山大·皮尔斯感到一阵没由来的怒火上涌。
但更加致命的是,【洞察计划】现如今已然到了临门一脚的关键时刻。
那三艘承载著他终极野心的【天空母舰】,最多再过几个月后就可以正式升空了。
如果他现在被拿掉理事长的位子,那势必会严重影响到【洞察计划】的后续推进,从而將这项由他亲手策划並运作了数年之久的宏伟计划搁置,所有心血都將付诸多流。
这巨大的恐惧和挫败感,瞬间点燃了他偽装的怒火,让他彻底撕下了平日的冷静面具。
所以亚歷山大·皮尔斯此刻才会如此的愤怒。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论如何,都必须守住自己的位置。
哪怕想方设法,也要將这场灾难的『脏水』泼到別人的身上才行!
“这个……理事长先生,我们……我们真的十分抱歉!!”
被指著鼻子痛骂的【bsaa组织】负责人,一个典型的大腹便便、头顶油亮地中海的中年老白男,此刻脸色惨白如纸,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子里。
他肥胖的身体在昂贵的西装里微微发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爭先恐后地涌出,匯成小溪流沿著涨红的脸颊滚落。
他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纸巾,徒劳地擦拭著仿佛永远擦不乾的冷汗。
他眼神躲闪,丝毫不敢直视亚歷山大·皮尔斯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目光,声音也因为紧张与恐惧而变得尖细发颤,底气有些不足的强行辩解道:
“我们……我们也完全没有预料到,事態会……会发展到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实在是阿尔伯特·威斯克那个疯子……他……他简直不是人,竟敢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灭绝人性的事情!”
“他……他罪该万死,我要亲手將他送上绞刑架!!”
显然,他试图將身上的责任全部都归咎为阿尔伯特·威斯克的疯狂举动,但他的话语中却只展露出来了虚浮与恐惧,这样的说辞恐怕就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