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子应该都是被他们留在这里,餵成了药人。”
祝余表情一凛,赶忙过去也坐在桌旁:“你方才说,里面混咋了陌生的药材气味,但是被你熟悉的补药裹著,闻不出是什么。
假如说,他们回头也给咱们送药来,打著帮咱们调养身子的旗號,要咱们喝,那该怎么办?
要是里面掺了奇怪的东西,你能辨別出来吗?”
“那个倒是问题不大,不用太担心。”严道心很有信心地点了点头,“闻不闻得出来是一回事,能不能尝出来是另外一回事。
只要是我亲口尝过的东西,里面都有些什么,我肯定能搞清楚。”
“那……吃进肚子里了,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吗?”祝余还是有些不大放心。
“没问题,习惯了。”严道心咧嘴笑了笑,一副稀鬆平常的態度,“当初我实在是不喜欢习武那些,觉得学个能够防身自保的本事就够了,没必要日復一日,反反覆覆,就练那些东西。
师父说如果我实在是没有练武的决心,这种事也勉强不得,问我想要学什么。
我说我想要学医术,师父说,医人不难,难的是知道每一种毛病的病根儿在什么地方,要从哪里下手。
还有那些中毒的人,中了不一样的毒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不同的药材吃下肚里能起到的作用又有什么不一样。
所以师父说,我要是想学医术就得先尝遍各种药材,毒药也得亲自试过才行。”
“啊这……不会出问题吗?太冒险了一点吧?”祝余有些惊讶,她知道那位神秘的棲云山人本事很大,性子也很乖张,特立独行,不能用世俗的標准去加以判断,但是这种让徒弟尝遍各种药材甚至毒物的做法,还是结结实实地把她给嚇了一跳。
“没事,有我师父在,死不了,只不过,不到我就剩一口气,他也不会出手。”严道心並不在意,感觉好像这些事情都稀鬆平常似的,“师父说,人都有想要活下去的念头,所以自己救自己才是最尽力的,最能看出这个人的能耐有多大。
他说若是连自己尽了全力都救不了自己,那说明天分不到,就不用学医术了。”
高人果然是高人,教徒弟的方法都那么別具一格!
“那陆卿他……”转念一想,祝余又忍不住有些好奇。
“他呀,他不用像我这样,师父就是把用的比较多的那几种常见的让他適应適应,没那么容易中毒罢了。”
严道心说完,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不过师父说,他回去京城之后,周围异常复杂,所以需要比旁人更多几分警醒,否则一步错,可能便进了对方的圈套,万劫不復了。
我若是吃错了药,师父还能救我一把,陆卿却不一样,他要是死了,就真的死了。
所以那几年吶,他也没少被我师父算计,可以说是一步一个坎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