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锋和萧烈等人的念头转完,高空就传来朱縉振的声音:
“准!”
朱縉振的神念並未离开,反而在隔海眺望著某座小岛,心里转动著沉岛,还是灭岛的念头,有些犹豫。
自然也听到了秦锋和萧烈的爭执。
相比起剁碎了餵狗,朱縉振承认,还是萧烈这一手更解恨一些。
秦锋和萧烈的耳边,又响起朱縉振的声音。
“转告福建布政使,就说是孤的旨意。”
“圣旨在孤登基后会补发下来。”
“他若有意见,孤准你们自己写一道临时的命令甩他脸上。”
“是,末將遵命。”
两人齐齐朝著京城的方向躬身一拜。
下一刻,秦锋和萧烈就挺直了遥感,大手一挥:“指玄境和天象境帮忙挖坑,金刚境去抓人,凡是倭寇,无论是否身份真假,死活与否,全部抓来。”
“另外的人,去准备柴火和火油。”
“是!”
一队队苍云军和天策將士迅速出动。
那些倖存的泉州府百姓,躲藏在家里或者某些不起眼的地方,能够清晰的看到他们高来高去,抱著柴火或者火油,兴高采烈的往一个地方冲。
也看到那些袭击泉州城的那些倭寇,无论死活与否,都被以绳子或者粗麻条隨便捆在脚踝或者脖子上,拖著走,带起一阵阵悽厉的哀嚎和狗叫。
“爹,那些倭寇,似乎……”
“嘘,小声点,不要命了。”
一户人家的柴堆里,父子几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突然觉得眼前一亮,用来藏身的柴火堆被一个披著玄甲的士兵捲起了大半,瞬间嚇得亡魂皆冒。
“將军饶命,大人饶命啊!”
中年男子扑通一声跪下,一副大声求饶的模样,手中握紧的柴刀却在此时毫无预兆的突然扬起,劈向面前之人,同时不忘朝后大喝:“莲,照顾好你们弟弟,带著他们快走。”
“鐺!”
郭校面对暴起的中年男子,不闪不避的硬接了对方一刀。
但暴起的中年男子,却被反震之力震得手臂发麻,握住的柴刀被那股力量震得拋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墙边。
其余人目眥欲裂,几个女人更是张牙舞爪不顾生死的朝著郭校扑了过来:“我跟你们拼……”
看著护犊心切,悍不畏死的这一家人,郭校有些哭笑不得,一挥手真气滚动,將他(她)们挡在三步之外,道明了自己的身份:“吾乃是昔肃王殿下,而今皇帝陛下麾下苍云军,郭校,並非倭寇。”
“不……不是倭寇?”
几人愣了愣,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郭校,身上的甲冑的確不是那些穿戴忧伤风俗的倭寇,而是正规军队的盔甲。
“你们,怎么才来啊!”程老汉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有恐惧,有劫后余生。
这小农院里的其他人,也一个个激动的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郭校张了张嘴,想说泉州到京城的八百里加急,最快也需要十二日。秘卫们昼夜兼程,期间不知类似多少好马,多少轻功高手拼命赶路,才能在三天时间內將消息送到他们陛下的面前。
更是他们陛下施展大神通,强行贯穿两地连接,才能將他们送过来。
但,看著面前这嚎啕大哭的一家人,以及泉州城的惨状,到了嘴边的话,郭校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