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邪那几百突厥兵,顿时陷入了两麵包夹的困境中,
唐骑是他们三倍有余,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宋邪那想跑,可为时已晚,被尉迟恭咬住,又被李道玄围住,明明是天生马背上的部族,一个个都是天生骑兵,
可此时他们却被唐骑包夹,跑都跑不起来。
突厥骑兵的优势,在这里发挥不出半点。
尉迟恭的目標只有一个,那个穿著明光甲的將领,这套甲明显是隋军制式,而且还是大將级別的,
在草原上肯定更加珍贵,不是很有身份的人定然无法拥有。
此人,肯定就是那个俟斤。
他策马横衝直撞,一桿马槊无人可挡,就如同是烧红的尖刀刺入牛油。
宋邪那也看到那铁塔般的骑將衝来,
面黑如炭,魁梧如牛。
这是一头黑牛成精了吧。
他的亲兵红著眼睛,层层拦截,
可无人能够阻挡他。
宋邪那慌了,
“拦住他!快!”
为时已晚。
尉迟恭勇悍无双,他身边还有一队同样魁梧如小山的亲兵,个个都似小尉迟,这队亲兵组成了一支最锋利的箭头,
狠狠的刺入突厥军中,然后一直凿穿到了宋邪那俟斤面前。
宋邪那的亲兵,根本不是这支彪悍骑兵的对手,很快就被杀的人仰马翻,
尉迟敬德如同狂暴的凶神,
一直杀到了宋邪那的面前。
宋邪那的那身明光鎧甲太过显眼了,在一眾突厥军中是那么的与眾不同。
宋邪那不仅有一套精良的明光甲,他手上还有一桿同样来自中原武器名家出品的黑漆马槊。
“啊!”
宋邪那看著如泰山压顶般的黑面唐將,咬牙挥槊疾刺。
可他这全力一刺,
却没刺中。
不仅没刺中那黑面將,反而被对方把他的马槊给夹住了。
宋邪那用力拉扯,想收回马槊再刺,但马槊被那黑面將夹在腋下,他怎么也抽不回来。
“拿来吧你,”
黑面將大吼一声,猛一发力,他的马槊就这样被夺了过去。
宋邪那惊的面无人色,
在他一愣神之际,
尉迟恭却已经挥槊反击,
宋邪那是俟斤,是一部落之长,也是部落里的勇士,可已经老了,过了最勇猛的年纪,
面对著这槊刺击,他本能的闪避,他自以为能闪过,
可肩胛处传来剧痛,让他知道被刺中了,
紧接著他就感觉自己飞上了天。
“那黑面唐將是谁,怎的如此勇猛?”
宋邪那耳中呼啸,下一瞬间,便被甩到了地上,剧烈的疼痛传来,他挣扎著想要爬起来,
可背心传来剧痛,
尉迟恭已经一槊將他钉在了地上,
宋邪那珍爱的那件明光甲,也没能挡住这一记马槊的刺击,喷出一口鲜血,宋邪那毙命当场。
临死前他还在想,那人究竟是谁?
尉迟恭的亲兵跳下马,迅速割下了宋邪那的首级,另一名亲兵,则挥刀砍断了宋邪那的旗帜。
斩將,夺旗。
“俟斤死了!”
“宋邪那俟斤死了!”
突厥人惊恐的尖叫著,恐惧如同瘟疫迅速蔓延战场,
士气大跌,
心胆俱裂。
这几百突厥兵彻底崩溃,再无战意,开始四散奔逃。
主將毙命,將旗被夺,
面对著三倍於他们的唐骑,还有那么勇猛的唐將,他们彻底崩溃,再无斗志,哭爹喊娘,四散奔逃。
尉迟恭、李道玄,他们就如同两头狼王,率领著狼群在惊恐的羊群中尽情追杀,
不断扩大战果。
很快,
那不过五六百骑突厥军,就被他们尽数歼灭在沙河畔,
血水染红了沙河河面。
尉迟恭和李道玄碰面,“老程这回可是没能赶上啊,连汤都吃不上了。”
李道玄抹了把脸上的汗水,
“尉迟总管,突厥这五千人马的主將已被我们斩杀,现在余下几千人正分散在周边几十里抢掠呢,
咱们趁热打铁,不要给他们聚集和逃跑的机会,
我看,咱们兵分两路,分头突袭扫荡这些狼崽子,把他们各个击破、歼灭。”
尉迟老黑大笑道:“俺以前就是打铁的,趁热打铁的道理我懂,就该如此。”
“派人通知下后面的老程,让他不必来此,直接去寻周边的突厥人马,
是吃肉还是喝汤,这回就看他自己速度快不快了。”
日落黄昏,
李逸赶到沙河畔时,
尉迟恭、李道玄、程咬金他们那四千余人马,却已经是连战皆捷,又接连歼灭了数支突厥人马。
李逸率领的三千人马,赶上收尾,也喝到了点肉汤。
这场绞杀,一直持续到次日天明,
宋邪那五千人马,几乎尽没。
红日初升,霞光万道,李逸向记室参军口述,让他书写捷报,“臣李逸於介州向陛下报捷,幸不辱命,先於汾水东岸设伏,大破乙利达干部,俘斩三千。又於沙河北岸乘胜追击,阵斩宋邪那俟斤,全歼其部五千人马,
前后共缴获战马六千余匹···
此皆赖陛下洪福,將士效死,李道玄、尉迟恭、程咬金等诸將身先士卒浴血奋战,
一日夜转战百里,连歼突厥两部八千人马,重挫突厥囂张气焰,初定汾介。
八百里加急,捷报飞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