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平时在务本坊那边,这郡王府可都就由姬氏当家,靠的还不是生了两儿一女,长子还是荣国公么。
皇城,尚书省兵部衙门。
李世民坐在衙堂上,
一名名大將登堂,
河东行营元帅李世民,今日在此召集行营诸將,援兵鱼符、行营总管印。
李世民一身御赐金甲,猩猩红织金披风,端坐主位。
副帅李逸、李元吉都披上御赐银甲上前接符信,李逸排在元吉之前,元吉有些不满。
他是齐王、司徒兼侍中,左领军大將军,本来还是并州大总管,可现在那大总管之位给了李逸,他却改授为州总管。
李元吉很不满,现在出征河东,和李逸同为副帅,却还在李逸之后。
两人上前领符印,
元吉领完符印,却径直走向李世民下首左侧。
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大唐以左为尊,左僕射要高於右僕射。
李逸和元吉同为副帅,一左一右两个位置,当然是李逸坐左边,可元吉却抢座位。
李世民眼晴一瞪,
“齐王,你位置在右边。”
李元吉不满道:“同为副帅,我司徒兼侍中,不比他司空兼侍中大,我还是亲王,他只是郡王李世民可不惯著这个丑弟弟,
“圣人詔令,两副帅无逸在前你在后,让开!”
元吉坐那不肯动。
李世民动怒,“你既不奉陛下詔令,也不遵我这个元帅之令吗?”
“我位在李逸之上,这个位置就该是我的。”
“你滚,我河东行营不需要你,反正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李世民指著大堂门口,
喝斥他滚出去。
李逸站在一边看戏,慢悠悠出口,“元帅,齐王既然要爭,那便让齐王坐,一个座位而已反正齐王也不是爭的并州大总管之职,爭的不是并州道行军总管,更没有要爭先北上去打突厥。”
李元吉怒瞪李逸。
李逸笑道:“齐王若是要爭并州大总管、并州道行军总管,要把这北上截断雀鼠谷、並撕开頡利重围,进入并州的任务爭过去,
我也愿意一併相让。”
李元吉当然没那种本事,更没那种胆量,否则当初也不会弃太原城而逃,
虽说过了几年了,他也已经二十来岁,但虚涨了几岁年纪,本事可没长。
李元吉被两人的又羞又怒,
“起开。”李世民指著他。
李元吉咬牙切齿,最后却也只得起身让坐,走到右边坐下。
他现在走出去,估计这个二哥还真会把他踢出行营。
屈突通、罗士信、秦叔宝、尉迟恭、薛万均、丘行恭、程咬金、段志玄、张士贵、双士洛、翟长孙、张公谨等一眾武將止不住笑著看李元吉出丑,可没有谁会为他发声。
而唐俭房玄龄杜如海宇文士及长孙无忌魏徵这一眾文官,却能做到面不改色的看元吉出丑。
一个小插曲,
兵部堂上的这次聚將授印,倒也十分顺利。
將星璀璨,
谋臣如云猛將如雨。
李渊这次也是彻底放手,李世民得以把自己的最强战力班底拉了出来。
“此次抗击突厥,我们河东行营的任务很简单,一个月內,想办法把雀鼠谷以南,深入到晋州的突厥军包围歼灭,
至少要歼灭三五千骑。”
李世民望向李逸,“我们这第一阶段的任务,关键在於无逸,你从龙门北上经州至汾州,在那里集结兵马,截断雀鼠谷,
这样我们在南边,才能关门打狗,围歼深入之敌。”
“你有把握吗?”
李逸点头道:“事在人为,頜利现在很囂张也很狂妄,此次十五万兵马入寇,连取朔应代忻诸州,一直打到太原,太过顺利,便让他轻狂的很,
把兵马撒的到处都是,跟摊煎饼一样。
既围太原,又分兵劫掠泽潞、石,连蔚州北燕州都不放过,甚至他们还准备分兵入河北劫掠。
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只要我迅速北上,在頜利没反应过来前,把雀鼠谷截断,頡利想反扑夺回,一时半会也休想。”
李世民笑道:“別人说这话,我可能还得怀疑,可无逸的话我信,当初刘武周入寇,
无逸仅凭著几千人,都能夺回雀鼠谷,一直扼守著这条要道,如今无逸带兵经验更丰富,自然更没问题。”
面对河东这烂摊子,李世民倒是很淡定,没有急著北上太原,而是很有节奏。
一眾文臣武將,也都没人反对李世民的这个计划。
唯有李元吉,在那里阴阳怪气,“太原危急,秦王倒是不急不缓啊,就不怕太原失守?”
“这个时候了,还想著封锁雀鼠谷,要围歼普州之敌,就凭李逸,他能封锁的了雀鼠谷?
只怕他连汾州城,都进不了。”
李逸倒也是不客气的对李元吉道:“齐王若是觉得李逸不行,那不如齐王你上!”
“哼,”李元吉不接话了,他当然没那本事,所以才觉得李逸也没那本事。
淮阳王李道玄看不下去,出声嘲讽,“齐王若是不敢去就算了,我陪司空同行,保证能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