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寻继续打趣说道,“这一趟汤大哥说不定能封国公了,到时候你见了他就有意思了。”
廖永忠直翻白眼,他的儿子廖权和汤和的女儿定下了亲事。
“大嘴这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廖永忠有些羡慕的说道,“你和大嘴是最不急的,有好事总是落在你们身上。”
为了马寻的封公,皇帝和皇后可是费尽心思。
到了汤和那里更別说了,帝后一次次的精心安排、被汤和一次次的搞砸,然后汤和不担心,皇帝和皇后还要继续帮忙想办法。
马寻笑了笑,“得之我命、失之我幸,有些事情强求不来。”
张三丰和道衍对视一眼,又动了马寻去云游的心思。
就你这心性別在朝堂上勾心斗角了,那样你会累、会不自在,咱们结伴去云游。
你是国公,走到哪都有优待、保障,云游也不再会吃苦了!
看到廖永忠泪丧的样子,马寻说道,“这一次就算是有了牛痘可以预防天,功劳也不会算在你头上。”
廖永忠自然明白,哪怕他负责管理水师,可是名义上这些將士都归马寻节制。
抓了不少倭寇、海盗不假,但是那些功劳会算在张赫、朱寿身上,会是属於那些出海的將士,
吴禎和俞通源自然也有功劳。
廖永忠就算了,哪能刚废了爵位就给他復爵的道理,
马寻忽然开口,“廖大哥,你可知道我审问倭寇有了些心得?”
提起这个廖永忠也纳闷,“真的有银山?”
马寻逮著倭寇就审,一个劲的逼问石见、银山,虽然有不少人觉得这就是屈打成招,可是再想想马寻以往的作风,觉得不像啊。
这是个没有把握不会轻易做事的人,逮著那些倭寇逼问,肯定是有这么回事。
“我也不敢保证银山到底有多大,反正肯定是有银山。”马寻就说道,“先前我也让张赫去看看,您是怎么想的?”
廖永忠提出自己的疑问,“是不是倭寇夸大其词?真要是有银山,他们至於出海为盗吗?”
真有银山,倭寇能不知道?
再者就是小小的东瀛,能有多大的银矿啊?
不怪廖永忠这么想,在这个年代的正常人都会这么看待。也就是马寻先射出去箭然后再画靶子,谁让他知道结果呢。
马寻就说道,“要我说的话,牛痘年底前差不多能出来了。到时候张赫回登州、朱寿回福州,
您可就惨了。”
没了爵位,廖永忠其实还有官职,可是到底如何安排就难说了。
马寻继续说道,“我得犯事,你也得犯事!”
“等等、等等!”廖永忠瞬间提起十二分警惕,“我就猜到你想自污,你可別拉著我,我现在不能再犯事!”
廖永忠哪里不知道他这条命能留下来,那是因为马寻保下来的,这可是真的稀罕事。
毕竟马寻入京以来还从未保下什么人,他廖永忠是第一个。
也正是因为如此,廖永忠更加不敢犯事。毕竟他可不是马寻,本身就和帝后亲近,而且名声很好又没有过往的黑歷史。
再者就是有了治牛痘的大功,马寻就算是自污,贪財、好色,那也会被天下人夸讚。
国舅贪財,那是生財有道。徐国公好色,那是才子风流!
他就是穿著一身僧袍在金陵街头装疯卖傻,那也是別人夸张返璞归真、找回本我。
可是其他人这么做,那就不是一回事了。
“廖大哥,我可是要给你军令!”马寻严肃起来了,“有些事情我不做,那就没人去做。”
廖永忠看了看马寻,再看了看道衍,“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道衍大呼冤枉,“贫僧岂敢妄议朝廷大事。”
“私自派兵,你可不能学冯胜!”廖永忠苦口婆心的说道,“小弟,实在不行你拉著老邓啊,
你俩都不用担心惹事。”
这就是名声好的好处了,马寻和邓愈要是犯错,那是情有可原,他们以往都没黑歷史,所以偶尔犯错还是没问题。
看到马寻不说话,廖永忠忽然问道,“是不是上位觉得大都督府权势太大,你又要出头削弱大都督府的权力了?”
这廖永忠是真的聪明,怪不得他总是闹出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事情。
大都督府的权势太大,这一点很多人都看出来了。
现在基本上没有太大的战事,皇帝要著手削弱大都督府的权力、限制勛贵,这也是很多人看得出来的。
马寻矢口否认,“我就是要找银山,就是这么简单!廖大哥,你帮不帮我?”
廖永忠觉得自己就不该来找马寻,这一下麻烦来了,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