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公孙瓒也不延迟,立刻召集中军中高层核心军吏,当着鲜于银的面展示血书,并书写回信,算是当众确立此事。
他的中军吏士大多神情轻松下来,战场形势并没有预期的那样美好。
毕竟袁绍也舍不得牺牲太多断后的部队,河北人的命也是命。
如果公孙瓒的前军与他一条心,仔细筛查、审问俘虏,自然能弄明白这些断后的部队以冀州郡国兵为主,而非大姓部曲。
前军快马追击,前后斩获不足三千级……这个斩获太少了,公孙瓒的部队打过许多歼灭战,自然感受到战果不正常。
聪明的人自能反应过来,也不会主动喧哗,给自己惹祸,悄悄做好逃亡、突围准备就行了。
至于看不明白形势、细节的普通人,形势突变、山崩地裂时,自然军心瓦解,一溃再溃。
如今公孙瓒确立了撤退、反击计划,中军士气也能算是稳定了。
撤退后跟随大司马作战……这才是士气稳定的根本因素!
只要公孙瓒肯低头撤退,那美好的生活、最终的胜利,就会降临到他们身上。
公孙瓒送走鲜于银后,晨鼓擂响。
公孙瓒立刻遣使召集前军各部首领,天色还未彻底明亮,这些首领也不敢拒绝。
晨间举行这场战前会议也是应有之事,哪怕被策反的诸胡首领也只能硬着头皮来见公孙瓒。
三通晨鼓结束,公孙瓒前军、中军各处炊烟弥漫。
大大小小前军四十多名首领陆续来到公孙瓒的大帐,这些首领部众多的万余人,部众少的也有五百人。
待人到齐,公孙瓒举起手中血书:“昨夜大司马信使来到军中,传达军令。说我军中有内通袁逆者,我本不会信。可信使被游骑追杀,身负重伤。护卫骑士力战杀贼,亦有捕获。”
公孙瓒说着环视前军这些首领,他眼神阴鸷,此刻他手段十分娴熟,就仿佛当年援引刘虞的威势,进行种种操作一样。
他的目光下,一些诸胡首领神情不安,或低下头,或强自镇定与他对视,也有茫然的,更有莫名惊恐的。
公孙瓒不动不言语,多年积威之下,这些诸胡首领也不敢妄动。
几个漫长的呼吸后,公孙瓒轻喝一声:“带上来。”
当即二十几名亲兵两人一组,提溜着一名被严刑拷打模样的胡人入内,这些胡人皮衣被扒掉,冻的瑟瑟发抖,身上毡衣也有拷打痕迹,血迹遍布。
也都头发散乱,低着头,有气无力。
这下,一些人惶恐之下猛地拔刀指着公孙瓒,前军其他诸胡首领也反应过来,立刻与他们拉开距离。
当首之人提刀指着公孙瓒:“逆贼!”
“胡儿骂我逆贼,实在可笑。”
公孙瓒哂笑,抬手一挥,大帐内亲兵向他身边聚拢,帐壁迅速被破开,越来越多的重甲亲兵涌入,持矛戟上前围攻。
不多时,十三个诸胡首领就被当场扎死,死不瞑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