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毛坤豪迈一笑,当即纵身上马。
“走,去当涂!”
隨著马鞭的一声脆响,便见毛坤率领千余府兵纵马疾驰而去。
……
两个时辰后,当涂城下。
只见毛坤漠然的摆了摆手,不远处的近五千丁壮便不得不哭著、嚎著、吼叫著朝著当涂城衝去!
这些人里面有些是被毛坤击破的袁军溃兵,有些是刚刚抓住的俘虏,有些甚至就是周边的豪强丁壮。
但不论他们原来是什么身份,现在却统一都只是毛坤攻城的炮灰。
在这方面,毛坤向来比较冷血。
毕竟他连自家的命都不在乎,就更不会在乎这些敌境百姓了。
但凡有人试图反抗,后方便立刻会飞来一支弓箭將其牢牢钉在地上。
隨著时间流逝,这些攻城的炮灰很快便伤亡过半。
但他们的效果却是显著的,依靠他们的数次冲阵,毛坤精准的抓住了战机。
只见他身先士卒率领三百虎士混在人群之后,而后出其不意,一举先登。
当毛坤站在城头上后,这场战事基本上就没有悬念了。
无论是韧性还是战力、亦或是军械、甲冑,魏军都不是袁军能比的。
隨著城头上的魏军越来越多大,城內的袁军甚至自己就主动崩溃了。
明明城门还没有拿下呢,便有不少袁军二话不说就从另一边城门逃出。
当一群逃兵出现之后,当涂城的中袁军就不再有什么士气可言。
毛坤就这样用轻微伤亡在半日之內拿下了当涂城。
不过那些蚁附攻城的炮灰就惨了,五千俘虏兵最后活下来的不过千余人而已。
很显然,毛坤所部伤亡轻微的代价,就是別人大量流血。
对此,毛坤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在打扫完战场,清点完俘虏后,毛坤立刻派兵朝身后最近的魏军千人队传信。
在將当涂城交给他们之后,毛坤便再次率兵消失在萧条的荒野之上。
……
次日,西曲阳。
只见桥蕤甲冑残破,风尘僕僕的从东门疾驰而入,身后十余亲兵亦是个个带伤。
他们什么也没说,但什么也不用说了。
顿时城內所有人都明白前面又吃了一场败仗。
很快,桥蕤从县寺里看见袁军主將张勋!
一见张勋,桥蕤就忍不住连连抱怨道:
“乱了,全他妈乱套了,到处都是魏军,你让我怎么打?”
“乃公从军半辈子,还从没见过这么打仗的!”
说罢桥蕤便自顾自的拿起浊酒自己灌起自己来,显然受惊不浅。
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张勋亦是大惊:
“你不是在当涂吗,怎么来到此处?当涂守军呢?”
桥蕤闻言当即將手中的陶罐往案几上重重一方,苦笑道:
“都没了……不死也降了!”
说到这里,桥蕤忍不住又灌了一口酒,心有余悸道:
“那个魏將太凶了!”
“我亲眼所见,李丰、梁纲、乐就被那人阵斩,剩下的兵马直接溃了,守不住,根本守不住!”
“我若不是弓马嫻熟,现在也得陷在里面!”
听到桥蕤这番话,张勋顿时面色铁青。
他知道魏军能征善战,但却没想到竟然这么能打!
这才多久?
距离魏军踏入九江还不到半个月,他们都快打到寿春了。
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魏军岂不是一个月就能解决战事?
真要是那样,对於他们而言那可就是莫大羞辱了!
念及此处,张勋当即咬牙瞪向桥蕤:
“去,即刻给我出城收拢溃兵!”
“无论还有多少人,都给我带回西曲阳,否则我先斩你!”
桥蕤面色一黑,当场就想发作。
可是看著张勋那副六亲不认的模样,他却又泄气了。
心气全无的他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和张勋较劲的斗志了,反而劝道:
“这里守不住,咱们还不如收拢兵马先退回寿春!”
但张勋却眼神坚定的毅然道:
“撑不住也得硬撑!”
“咱们背后就是寿春,西曲阳若是失守,魏军便能直捣京城。”
“西曲阳若撑一日,寿春便少一分危险!”
桥蕤见他这么一说,顿时无言以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