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缨很快回过神来。

这么说当初在岐山的时候，卫斐然是初次发作，可怀王领兵那么大的事情，谁人不知？

可这下蛊之人却偏偏挑那个时候催动母蛊，莫非是故意想让卫斐然死在战场上， 不希望大豫打赢那一仗？

无影一眼就看出了江念缨的想法。

“说起来，当年西戎也与我们大豫交好了二十几年。”

“可西戎王病危之际，西戎太子突然暴毙，其他几位王子争权夺势，想进犯大豫城池立威。”

接下来的事情，江念缨也知道。

西戎大军败在怀王手下之后，内乱更甚，怀王和萧家军合力直捣西戎都城，萧彦一战成名被封为镇军大将军。

而怀王班师回朝之后，却卸下兵权隐退离京。

江念缨已然能明白卫斐然的用心。

新帝登基，他帮其平定最大的祸患之后便得体退出，这个时机选得正好。

既能证明他无争权之心，全了忠臣之名，又能暗中全力调查自己身上的异常。

倘若他一直手握兵权，大豫对这位帝师的尊崇比新帝更胜，定是要惹得顺安帝心生忌惮不满的。

“当年西戎的情况，岂不是与如今的北凉十分相似？”

同样是内乱争储，同样是想进犯大豫立威。

江念缨心道，倘若当初卫斐然没有在岐山接受医治，只怕一代帝师真会无声的陨落在那片林中雪地。

可他命不该绝，但是江家，她的父兄却没能跨过那个坎。

这两者之间，究竟有没有关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