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我是想著她刚和凌虚长老斗过法,未必就能全须全尾地退出,又有柳霄长老在,才……”
“侥倖之心不可有,万一对方就真的有这种能力呢?你不妨摸摸你脸上那条血痕!”
荣嬛萱下意识地摸向脸上那道痕,上面传来的刺痛,让她后脖子生寒,如果那石子划破的是她的脖子筋脉呢,又或者,那条树枝穿透的是她的额头呢?
她的心生出一股后怕。
“萱儿,你是我荣家少主,是传承之人,莫要不把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你尚在成长中,你需要的是时间,而非与人拼命。”荣家主语重心长地道:“世间天才不止你一个,比你年岁少但天赋也比你强的大有人在,但也切记,你可將他们视为目標,却別轻易去和他们比,急於求成的后果,你已领受到了!”
荣嬛萱虽有不服,却还是低下头去:“是!”
“去戒律堂领二十法鞭,然后去道壁面壁思过,直到悟出老祖宗的一道道韵,你再下山。”
荣嬛萱一惊,抬头对上他那双不容反抗的眼睛,又低下头去,应了一声是。
她转身离开,身后又传来他冰冷无情的话:“你母亲在禁足,无事不必见她,若是让她一再扰你道心,耽误你修行,我就让人送她去西海,既然教不好你,也不必当你母亲了!”
荣嬛萱听了这话,浑身一僵,却不敢置喙半句,匆匆地走了。
荣家主看著她的后背,眼里划过一丝烦躁,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將那孩子接回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飞快地捏著手中的流转串,往外传音,顷刻柳霄就进来了。
“和你们交手的,可就是那閬九川,你可看出她內里是什么鬼东西?”
柳霄神色有些凝重,摇了摇头:“家主,我並没见到人,因著家主传令,且凌虚道友又……我怕著生变,也不敢和少主与之硬碰硬,就用了瞬移隱匿符走了。”
“没见到人?”
“是。对方应该也用了隱匿符,而且我们也只交手两招,不,或者应该说是试探?”柳霄回想了下,感觉对方好像也没用全力,或者是,无能为力?
如果当时他们斗到底,说不定真会將其拿下!
失策了!
他面色几变,但想到凌虚的死,什么都没说,只道:“那人行跡诡异,我也不肯定是不是閬家那人。我又见少主面部被伤,心下急切,就……对了,对方好像会佛家咒术,少主就是被这咒术迷了心窍……”
“住口!”荣家主冷冷地截住他的话,挥了挥手:“下去吧!”
柳霄拱手一拜,退了出去,荣家主捏著流珠串,佛家咒术,难道是佛门中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