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会师鲁阳,刘封定江淮大势(求票)
“益德赵云顿感无语。
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枪使?
你的丈八蛇矛是用得不趁手吗?
“子龙,我不骗人的,这叫谋略。”
张飞脸不红心不跳。
只是这理由听得赵云更有一股想要锤人的衝动。
换个高大上的词就不是骗人了是吧?
刘禪此时也有些懵。
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强行来了句“燕王甚是可恶,竟来抢功”还被张飞给识破了。
瞒?
瞒不住了。
看著张飞和赵云相继盯来的目光,刘禪嘆了口气:“兄长说了,这事不能外泄。”
张飞瞪著眼:“不能外泄,我认同。可我和子龙,是外人吗?子龙在长坂坡可是抱著太子从曹操大军中廝杀出来的。昔日孙权的妹子想拐太子去江东为质,
也是我和子龙將太子截住的。”
刘禪不敢跟张飞的目光对视,弱弱地道:“父皇也不知道。”
言下之意。
连刘备都一起骗了,骗其余人不很正常?
张飞和赵云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太子,长大了。
想到这里,张飞换了副口吻:“既然太子认为这事不能外泄,那我和子龙也不问了。请太子拿个决断,应该如何应对营中的流言?”
看刘禪这反应,不管承不承认,都印证了张飞心中的猜测。
考虑到刘禪如今的身份,张飞也没有耍脾气的非要刘禪当面承认和告知。
刘禪毕竟是太子,是储君。
即便张飞身份不一般,也不能行权臣之事。
见张飞不再刨根问底,刘禪鬆了口气,拱手请教道:“三叔以为,孤应当如何?”
“继续造势!”
张飞直接拿出了具有可行性的方案。
“曹散布流言,定是想激太子心急而求战,越是心急就越容易中计;既如此,太子可將计就计,应曹所愿。
太子可擂鼓聚將,我再当著眾將士的面,弹劾『燕王跋扈,抢夺太子功劳”,子龙可配合我一起弹劾,先激起眾將士的激愤,然后与曹决战。”
张飞的用意简单明了。
既然曹想让刘禪急於求成,那么就偽造出刘禪急於求成的假象,让曹按照刘禪的部署去行事。
曹想撒鱼饵来钓鱼,那就让刘禪假装去咬鉤。
等曹兴奋的以为鱼儿上鉤了,再扑腾一个甩尾,让曹只能看著空鱼鉤乾瞪眼。
刘禪思索片刻。
又回想起刘封的叮嘱,两相印证下,同意了张飞的提案。
“就依三叔之意,孤会全力配合的。”
隨著军鼓声响起,营中诸將校相继而来。
黄忠第一个抵达,人还没入,如洪钟般的声音就先响起来了。
“殿下,可是要老夫出阵溺战?”
黄忠人老心不老。
虽然也统兵,但耗费精力的杂事基本都交给了副將冯习。
黄忠在营中每日除了乾饭睡觉,就是策马溜达。
以黄忠这身板儿,只要不劳累心力不遇上意外,別说七十了,活到九十都没人会怀疑。
身板儿好且无忧无虑的时候,就容易长寿。
反而动脑子的,却会因为各种杂事缠身,事事亲力亲为,最后积劳成疾而早逝。
听到黄忠的请战声,刘禪心有担忧:“老將军,离开江陵前你可是跟孤约定好的,你只是隨军护卫孤,不能真的去衝锋陷阵。”
黄忠將鎧甲拍得砰砰响:“殿下,老夫宝刀未老,锋矢犹利,一般的壮卒都比不上老夫。”
话音未落。
冯习的声音隨之响起:“老將军,你留点军功给我们这些小辈吧。若衝锋陷阵都还需要老將军上阵,我等小辈岂不知羞?”
张南也紧隨而至,附和著道:“冯將军言之有理。杀鸡焉用牛刀,区区曹,何须老將军亲自上阵。”
相继而来的將校,听闻黄忠想上阵,纷纷学著冯习、张南吹捧黄忠,大意都差不多:黄忠是坐镇中军震宵小的,不需要用牛刀去杀鸡。
刘禪也趁机劝说黄忠。
总之就一句话:隨军可以,陷阵不行。
毕竟黄忠就是以陷阵闻名的,能位居高位,也是用悍不畏死衝锋陷阵的实打实战绩得来的。
可以说:黄忠就是刘备阵营中下层军官的榜样。
关羽张飞赵云虽然也驍勇善战,但毕竟跟著刘备几十年了,即便立功升迁了都能被垢病是靠关係升迁的。
可黄忠不同。
黄忠是刘备打西川之前才正式加入的。
加入之前,黄忠还只是跟著长沙太守韩玄一起投降的降將。
成都之战后,黄忠受封討虏將军。
定军山一战后,又迁为征西將军。
刘备在汉中称王论诸將功劳时,更是將黄忠提拔为后將军,与关羽张飞马超身份持平。
能有如今的地位,都是靠陷阵杀出来的。
单论陷阵的勇烈,黄忠若是自称第二,关羽张飞赵云都得往后排。
见眾將校如此。
黄忠也只能无奈的放弃了要陷阵的想法,只能不甘心的来一句:“尔等若是不行,就只能老夫亲自上阵了。”
等张飞、赵云、关平、关兴等后续核心將校都到齐后,刘禪正式开始了军议借著气氛。
张飞开著大嗓门就是一阵对刘封的弹劾,更是声称:“燕王不仅在江陵城收买人心,更是趁著关平关兴二將引司马懿来鲁阳后,趁机偷袭了平春。
我等在这里辛苦,功劳却让燕王给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本该属於太子的军功,怎可让燕王夺了?”
赵云也趁机附和:“燕王跋扈,如今又夺了平春,倘若太子在鲁阳不能取胜,今后必失人心。
我等追隨太子又不能助太子立功,定也会被燕王魔下的无名小將轻视。我等岂能甘受此辱?”
听著张飞和赵云一唱一和的。
除关平和关兴外,在场眾將校皆是义愤不已。
只是片刻后。
关平和关兴也加入了声討。
一者称“难怪燕王会派虞翻来,谎称是奉大將军之命让我等来鲁阳,亏我还以为燕王是来助太子的,没想到是来抢功的。
一者称“我等若不能击败曹,燕王必会引得胜之军来取鲁阳,届时我等在鲁阳数月苦战,就只有苦劳没有功劳了。”
看著“大义声討刘封”的关平和关兴二人,张飞顿时明白二人也是知道內情的。
好傢伙!
太子骗我就算了,这俩小崽子竟也来骗我。
被张飞的目光一瞪,关平关兴暗道不好。
两人来鲁阳时,只將真正原因告诉了刘禪,又得了刘禪的嘱咐不要泄密,对张飞的说辞也只是声称奉命来助阵。
今日只顾著附和,一时之间竟忘了张飞不知情。
两人避开了张飞的目光,默默的低头。
趁著眾將士的士气高昂,刘禪也按张飞的方案逐一下达了作战指令。
等眾將校各自领命离开后。
张飞直接拦住了关平关兴,虎眼瞪著两人,不怒自威。
“不知张司隶拦我兄弟二人,有何事?”关兴脸不红心不跳,装傻充愣。
张飞呵呵:“许久没见,对我竟如此生分,连一声『叔父』都不愿意喊了吗?”
关兴拱手一礼,义正辞严:“军中无叔侄,张司隶见谅。”
关平也道:“若是回了江陵城,我兄弟自然会称呼一声『叔父”,但如今尚在军中,岂能因私废公?”
张飞嘴角抽了抽,只感觉一阵牙齿酸痛:“好!不论叔侄,那我倒要问问,
你二人是奉了谁的军令来鲁阳的?”
关平关兴异口同声:“奉大將军之令。”
张飞故作怒目:“燕王与太子不和,你们却要奉燕王的军令?”
关兴强调道:“张司隶,我们奉的不是燕王的军令,是大將军的军令。”
张飞瞪眼:“有什么区別?”
关兴不假思索:“大將军乃是陛下任命的军职,我等归大將军管,大將军有令,不敢不从;至於燕王的军令,那得燕王府的人才有资格奉令。”
张飞语气一抬:“你在欺我不懂?”
关兴昂著脖子:“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僵硬的时候,关平忽然又来了一句:“张司隶若是不信,为何不直接去问太子,反而要为难我等兄弟?”
见两侄子油盐不进的模样,张飞也是无奈。
尤其是关兴,小时候的关兴还在张飞怀里撒过尿,结果现在竟然也开始唱反调。
“等此战结束,看我怎么收拾你二人。”张飞“骗”不到消息,只能忿忿而去。
儘管张飞已经猜到了事件的原委,但不能亲耳听到想听到的这心中也得慌。
毕竟,得不到证实的猜测始终是猜测,没有猜中后人前显圣的成就感。
隨著刘禪一方“造势”,曹及眾人也积极的开始了决战准备。
双方都著一口气,势要让对方彻底的跪下。
然而。
这次的命运是没有眷顾曹的。
就在曹准备笑刘禪来一记狠的时,自汝南而来的急报也传到了鲁阳。
“寿春急报!寿春失守,征东將军满宠,阵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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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禁的官职虽然比满宠高,但论职务含权量远不如满宠,满宠可是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