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耳热,她搂著皇帝的脖子晃了晃,生硬地转移话题:“赏什么?”
萧靖凡:“朕记得朕还欠你一个爵位。”
楚流徵:!!!
*
【暴君不抠门我怎么这么不习惯呢?爹娘不会被嚇到吧?我要不要提前派人去说一声呢?】
沐浴后,楚流徵坐在妆檯前护肤,心里想著些乱七八糟的事,从镜子里瞥见一袭玄色寢衣的青年走了过来,从辰星手中接过木梳,轻轻替她梳著发。
辰星和巳月都退了出去,带上门。
殿中安静,烛光摇曳,光影曖昧。
望著镜子里的人,楚流徵忽然想起来一件被忘在脑后的、十分要命的事。
【遣散后宫,暴君贏了赌约,那不是……圆房!!!】
【臥槽!臥槽!我怎么给忘了?!】
她身子倏地一僵,替她梳发的萧靖凡自然能察觉到,抬手搭在她肩上,温声问:“怎么了?”
“没、没事。”楚流徵抿了抿唇,“我有点儿渴。”
闻言,萧靖凡放下木梳,去桌边倒水。
趁这空档,楚流徵赶紧回想方才沐浴时做了哪些保养。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又是跟喜欢的人,自然体验越完美越好。
【瓣浴……瓣昨儿用完了,我没让准备。】
【头髮昨儿洗的。】
【香胰子、露都用了,精油按摩是前天做的,今天太晚了就没弄。】
【香粉么,我嫌大热天太麻烦,没让抹。】
【香膏好像也没用。】
她低头將鼻子凑到胳膊上闻了闻,有股淡淡的香气,像是被往日用的各种薰香香粉香膏香露给醃入味儿了。
她顺手勾开领口往里看了眼,就……还挺汹涌的。
再往手心里哈口气。
【牙粉是桃子味儿的,將就。】
【指甲好像有点长,是不是得剪一点?】
楚流徵刚把剪刀拿到手里,萧靖凡就端著茶杯回来了。
皇帝看了眼她手里的剪刀,面露疑惑:“你拿剪刀作甚?”
“剪烛芯。”楚流徵冷静一指旁边的烛台,“有点暗。”
闻言,萧靖凡將茶杯递给她,接过剪刀,取下灯罩,將过长的烛芯剪掉一截。
楚流徵捧著杯子喝水,盯著自己修剪得圆润漂亮的指甲看。
【长度其实也还好,可以不用剪。】
【嗯……暴君喜欢茉莉香,我还是抹点儿香膏应应急吧。】
她將杯子放下,伸手取过香膏盒子,挑了一点出来,匀开抹在耳后。
香味儿嘛,贵精不贵多,若有若无才勾人。
最后对著镜子看了一眼,楚流徵將额前的碎发拨弄开,起身。
萧靖凡將剪刀放回了盒子里,正靠在床头等她。
楚流徵莫名有些紧张,特別是当那双深邃的黑眸看过来时,她差点同手同脚,特別担心地想:
【暴君的技术应该不错吧?】
她吹熄床头多余的烛火,爬进床里侧。
按照规矩,宫妃侍寢应该睡在外侧,以便隨时伺候皇帝,比如端茶递水喊个人啥的。
可皇帝上朝太早,楚流徵起得晚,以免吵醒楚流徵,二人睡的位置就掉了个个儿,端水的人自然也掉了个个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