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相当提气,如果迴光返照一般,瞬间注入了强心剂!
陈长安当即起身,用力的说道:“大家都听见了?生的希望就在前方,老马,把水给我们,给需要的人!”
“兄弟们,老马前面带路,我们走!!”
老马一马当先,脚步踉蹌,却十分坚定。
他的身影在炽热的风沙中略显单薄,却如同一座巍峨的灯塔,为身后的楚人指引著生的方向。
“大伙跟上,就快到了,坚持住!”
所有楚人都憋著一股劲儿!
乾裂的嘴唇紧紧抿著,渗出丝丝血痕。
他们相互搀扶、彼此支撑,儘管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在攀爬陡峭的悬崖,可眼神中满是决绝。
队伍中,有的人身形佝僂,脚步虚浮,有的人咬著牙,背著体力不支的同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滴在滚烫的沙地上瞬间蒸发。
“就算是死,也不能是渴死!”
这声呼喊,像一阵激昂的战鼓,敲打著每个人的內心。
“努力走,向前冲啊!”
回应的吶喊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生命的战歌。
他们拖著疲惫不堪的身躯,向著水源的方向,一步一步,艰难却又决然地迈进!
在这荒芜的绝境中,踏出了一条求生的血路。
三十里!
二十里!
十里!
……
一里!
终於到了!!!
队伍在草原边缘猛地顿住,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鸦雀无声。
目光所及,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枯黄的草浪在寒风中起伏,诉说著冬日的萧瑟。
而在草原的正中央,一条河流蜿蜒而过,河面上凝结著厚厚的冰层,在微弱的日光下闪烁著冷冽的光。
“河流……结冰了!”
不知是谁率先反应过来,用颤抖的声音呢喃道。
这简单的几个字,却如同在死寂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谢天谢地!”
有人双膝一软,直接跪地,双手合十,仰头对著天空,泪水夺眶而出,口中不停地重复著这句感恩的话语。
所有楚人都疯狂了!
挺进大漠快一个月的时间,飢饿、乾渴、风沙的折磨,让他们几乎要放弃生的希望,可此刻,眼前的冰面就是生命的馈赠。
年轻人兴奋地欢呼雀跃,相互拥抱,有的人甚至激动得在原地又蹦又跳,全然不顾体力的透支——那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陈平安望著这片冰原,眼眶泛红,心中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弟兄们,咱们有救了,冲!”
隨著这声呼喊,眾人朝著河流蜂拥而去,在这冰天雪地间,奏响了一曲生命的欢歌!
他们的身影在草原上拉得很长很长,那是重获新生的希望。
当冷冽的河水顺著口腔流入腹中,仿佛一道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原本乾涸、萎靡的细胞,像是被一双温柔却有力的手轻轻唤醒。
细胞膜上那些因缺水而紧闭的离子通道,如同久未开启的城门,缓缓打开,允许水分子鱼贯而入。
细胞质像是久旱逢甘霖的土地,贪婪地吸收著水分!
隨著更多的河水流入,全身的细胞都被彻底激活,它们欢呼雀跃,以蓬勃的生命力宣告著,这个濒临绝境的身体,正在重获新生!!
“少爷,我就说没有骗你,我们出来了!”
老马用力的握紧了拳头,幸不辱命!
陈长安也有了些力气,刘百中冻得浑身都哆嗦:“喝不到水的时候想喝水,喝到水了,却又冷了……”
陈长安哈哈大笑,迎著寒风脱掉了衣服。
“来,给你们看看,冬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