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也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我,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来到营帐也只是想告诉你,我为你选择了一些女婿,他们马上就要到了。”
铁蛋儿怔了怔,隨后秒懂:“你利用了苍鹰,发布我的招亲令?陈长安,你知不知道,这会惹上大麻烦!”
陈长安摇头轻笑,麻烦?
他从来不惧怕麻烦!
黄沙漫天的大漠,日头高悬,日光毫无遮拦地倾洒而下,为连绵起伏的沙丘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芒。
陈长安一身戎装,身姿挺拔,威风凛凛地立於三军阵前。
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透著坚定,大手在空中有力地一挥,洪亮的声音瞬间传遍整个军队:“出发!”
其声如洪钟,震得空气都微微颤动。
隨著这一声令下,三军將士们士气大振。
士兵们整齐划一地迈出步伐,鎧甲在日光下闪烁著寒光,手中的长枪如林,彰显著无坚不摧的气势。
战马嘶鸣,四蹄刨地,扬起阵阵沙尘,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奔赴战场。
然而,大漠的天就像那顽皮的孩子,情绪变幻莫测。
刚刚还是晴空万里,湛蓝的天空不见一丝云彩,转眼间,天际便被乌云迅速笼罩。
乌云如墨般翻滚涌动,好似一头头张牙舞爪的巨兽,豆大的冰雹裹挟著呼呼作响的狂风,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
冰雹打在將士们的鎧甲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砸在沙地上,溅起串串沙粒。
狂风呼啸著,吹得军旗烈烈作响,士兵们的衣衫也被吹得猎猎飞舞。
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之意,脚步依旧坚定,眼神依旧炽热,在陈长安的带领下,毅然决然地向著目標前行,身影渐渐没入那风沙瀰漫的大漠深处。
正所谓:晴空忽黯云如墨,大漠沙扬风怒號。
骤降冰珠声似鼓,纷砸营帐势如刀。
甲衣叩响千军志,沙雾弥合万马韜。
將士前行心似铁,何惧天变路迢迢。
“陈大人,冰雹下的太大了,我们不少兄弟都被砸伤!”
行进了一个时辰,冰雹越下越大,刘百中走到陈长安身边:“我的意见是,暂时休息躲避冰雹,这天又冷,將士们很寒冷。”
陈长安能把每一件事都算计到,但就是天气算计不到。
他坚决的摇摇头:“不行,如果我们停下来,就会被西夏人追到屁股后,到时候他们奋力一击,咱们凶多吉少。”
“传令下去,我不乘车,跟所有的將士们同甘共苦!”
“快,向磐氂部和暮砂部进发,到了那打完仗再休息!”
陈长安当即跳下马车,冰雹砸在他身上。
狂风裹挟著如豆般的冰雹,铺天盖地地砸向大地,打在將士们的身上,疼意钻心。
而那凛冽的寒风,恰似冰刀一般,割著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肤。
陈长安的衣衫早已被冰雹砸出的冰水浸透,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寒意丝丝入扣,仿佛要將他的骨髓都冻结。
他身上的盔甲,在这极寒的环境下,表面迅速凝结起一层薄薄的冰碴,每一次呼吸,都能看到从冰冷盔甲上升起的丝丝白气。
冰甲不仅沉重无比,每挪动一下,都伴隨著“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艰难地诉说著这恶劣环境带来的磨难。
在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前行!
一定要赶在西夏人之前!
他的双腿好似有无穷的力量,在厚厚的沙地上奋力跋涉,溅起串串被冰雹砸出的水。
其他的將士们看到陈长安都如此,他们又怎能退缩?
於是,士兵们咬著牙,迎著刺骨的寒风和冰冷的冰雹,跟隨著陈长安的脚步,一步一步地向前迈进。
队伍在这冰天雪地、风沙肆虐的大漠中,艰难却又坚定地前行著。
他们的身影,在狂风和冰雹的肆虐下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无畏,向著未知的远方,向著他们心中的使命,一步一个脚印,毫不退缩。
这就是楚人!
不可击败的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