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第605 虚白与桃白白（3.5k+求订阅）
嗡~
天地仿佛一瞬间变成黑白色彩，沉闷的压力让人难以呼吸，就连站在原地，似乎也变成了一种挑战。
“灵压……这是灵压？！”
【夜半三更】捂着心脏，那种过于沉闷的压迫感，让她涂着不同色泽的指甲，几乎要掐入贫瘠的胸膛之中，她喘不过气，心脏感觉随时会停下跳动。
她此时甚至想要将自己的心脏剖出来，让它继续该死的跳动起来。
夜半三更甚至怀疑自己的判断，作为一个灵魂侧的能力者，最擅长使用各种灵魂侧的诅咒、模因的轮回者，她有些难以想象，这股黑暗、邪恶甚至到了让人难以呼吸的东西，是灵压？！
而在她身前的沙滩上，几乎明示了真实身份就是【咸鱼】集会隐秘的至强者【天机变】冕下，此时也是体表出现黑白二色的神光，他忽然回过头，怔怔的看着另一侧，手持长剑的金发女人。
而坐在礁石上，此前还在哈哈大笑，仿佛赢下了什么了不得战斗的【命运之王】，此时已经没有了表情。
她面容和身上的打扮都自然而然的开始变化，金色长发枯萎一般发黄随后脱落，曼妙的身形也快速佝偻起来，白色的针织毛衣也变成了灰色的麻布长袍。
命运之王看着不知何时已经手持长剑，站在凛冽到足以让自己产生不适感觉的灵压之中的开荼靡，那翡翠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平静。
可强烈到让虚空都开始不断波动的【心光】，清晰的散发出卓绝的战意。
“这就是你们的计划吗，叶……”
开荼蘼仍旧是摇头。
“不是我们，是我的计划。”
命运之王感受到来自新世代最顶级轮回者清晰的压迫力，终于感受到一股奇特的苍老感，不知何时，这个世代的轮回者，已经开始能够自己做出选择。
他随即又摇摇头，这种事情，不像是开荼蘼一个人能够做到的，在这一切的背后，还隐藏着那个家伙的野心。
他脑海中出现了蓝染惣右介那张脸。
那个疯子，为了赢，到底造了一个什么东西出来……
他想起自己为了施加影响，为那个造物特地安排的命运，不由开始怀疑，是否这种“暗箱操作”也在蓝染的计划之中。
但他旋即推翻了这种揣测。
不，在命运一道上，蓝染不可能有自己看得长远。
命运之王脑海中，开始出现大量的画面和世界线，他在预演，他想要捋清蓝染的目的。
最终，他的思考停在了一个奇妙的地方。
或许是由于相处时间足够久，或许是所谓【最上三王】的名头自己都已经习惯了，以至于让他有些忘记了。
蓝染实际上并不是【人类】，至少，算不得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多元战争……或许早就开始了也不一定……
——
【特殊轮回者ex051，你遭受了心光·万物从临的影响】
【豁免失败，能量体系·气已失去】
【豁免失败，专长·武道专精lv9已不可用】
【豁免失败，能力·神指功已不可用】
【豁免失败，能量体系·杀意波动已失去】
……
白苍术眨了眨眼睛，发觉自己仿佛跌入了大海之中，深邃的大海无比冰凉，又如同虚空一般，没有任何浮力，他不断下坠，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一项又一项从无限次元空间中得到的力量从他体内飘散，如同一条条不同颜色的游鱼，迫不及待的从他体内窜出，然后消散于虚空大海里。
前所未有的虚弱袭来，他开始无法感受到自己的肉体，连还未进入空间时那份完全支配自己强劲肉身的强大都在失去。
白苍术想要尝试开启【未知的法】，想要尝试模仿五条悟的心光【唯我独尊】，但已经没有任何反应。
是因为自己的傲慢错失了使用时机？
还是这个疯王的心光与权柄压倒性的强于自己？
咔嚓~
某种瓷器碎裂一般的声音在白苍术耳边响起，他看到无边深邃的海水中，犹如出现了几道裂缝。
强烈的吸力传来，但被吸纳的只有虚空，只有海水，自己反而向着更深的位置坠落。
白苍术伸出手，不是为了求救，也不是为了抓住什么，他只是在看自己。
他回想起这几天来，因为生命方程式被赋予的超共感，那种无处不在的喧嚣与情绪激荡，此时彻底消失。
他回归了平静，但同样，他也失去了那些激荡的体验。
这种时候，应该恐惧吗，应该愤怒吗？
白苍术看着自己在虚空之海里好似愈发苍白的手，发觉自己无法产生“正确”的反应。
他不断向下沉沦，脑海中却在思考，何为正确，这种正确，是基于何种标准，何种范畴之下。
是因为自己一直生活在人类世界，所以下意识就将人类的反应当做了一种“正确”的基准吗？
因为人类会在死亡时恐惧，人类会对自身不再能够存在这一现实产生反应，所以自己认为此刻自己也应该产生反应。
紧随其后，白苍术产生了新的疑问。
【我是谁】？
或者说，我是【人】吗？
一个太长时间里几乎被白苍术完全忽视的问题。
因为有着人类的样貌，人类的身体结构，生活在人类世界，所以自己就是人类吗？
白苍术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一个带着强烈疏离感的状态，他能够意识到自己与其他人不一样，但太过长久的时间里，他始终以强和弱来区分自己与其他人。
可时至如今，随着对【心光魄动】的追寻，对于人心的感受，发现即便是五条悟这种天生异类，同样有着【心】，同样天然具备对于心光魄动的感受。
可自己，什么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