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最后看了一眼硝烟弥漫的战场,以及城头上的那片火光叹了一声道。
另一边,武州城墙上的孙膑在箭楼里听着外面的动静,用铜针在地图上画了个圈,也作出了同样的选择。
“让帝将军撤下来休整,后面怕是有的忙了。”
他望着窗外那片火光,忽然轻轻叹了口气——这场仗,还得打很久!
与此同时,此时的大玄皇朝北方,黄巾军大营的夜总是带着股子烟火气。
刚擦黑那会儿,巡营的兵卒还能闻到伙房飘来的糊糊味——那是用豆粉掺着野菜煮的,锅里飘着的野菜叶子还带着泥星子。
朱元璋的帅帐里却没这股子温吞气,常遇春把啃剩的羊骨往帐角一扔,骨头上还挂着点肉丝,引得帐外的老黄狗扒着布帘直哼哼。
“都给老子正经点!”
朱元璋把手里的旱烟锅在沙盘沿上磕得梆梆响,烟灰落在标注着唐国公大营的黑旗上。
“刚收到武州那边太平卫的回报,横州军把武州城围得跟铁桶似的,薛仁贵那厮连墨家的攻城塔都亮出来了。”
徐达正用布巾擦着佩剑,闻言动作顿了顿。
“主公是说,姜小白那帮人撑不住了?”
他剑鞘上还留着前日与大玄军队厮杀时的刀痕,那道豁口像只眼睛似的盯着沙盘。
“撑不住才好!”
常遇春突然拍了下大腿,震得案上的油灯晃了晃。
“去年咱求他借上百车盐,那姓姜的跟打发要饭似的,就给了三十几车粗盐,里面还掺着沙子!“
他说着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星子溅在“武州”两个字上。
马皇后正给朱元璋缝补袖口磨破的地方,闻言抬头瞪了常遇春一眼。
“常将军慎言,眼下可不是记旧账的时候。”
她手里的针在烛火上燎了燎,穿线的动作稳当得很。
帐帘被风掀起个角,灌进来的凉气让烛火猛地矮了半截。
朱升把裹着的青布袍紧了紧,从怀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条。
“这是今晨从大玄皇都那边传来的消息,大玄皇朝南边的战事已经崩盘了。”
“如今大玄南方以那位轩辕盟主所率领的三十六路反王已经快打到大玄皇城外了,就连李渊在大玄皇城北面的粮草营被烧了三座。”
他说话时总爱眯着眼,像只老狐狸在打量猎物。
“允升先生你的意思是,姓李的要撤了?”
朱元璋的旱烟锅停在嘴边。
“不是撤,是顾不上咱了!”
“唐国公手里就那点家当,皇都要是丢了,李渊连'唐国公'的名头都保不住。”
“依老朽看,不出十日,他麾下的五万主力就得掉头南下,留在这里的顶多是些老弱残兵。”
朱升把纸条往沙盘上一铺,指节敲着大玄皇都的位置。
“要是李家军动了,咱们南边的压力可就松快了!”
徐达突然站起身,按住了面前的沙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