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养心殿。

皇子们都低垂着头。

拓跋廉面覆盖着银质面具，头发盘了起来被纱布包紧。

拓跋凛站在一边，一脸惶恐。

周围的皇子都主动远离拓跋凛，没人敢站在他身边。

“都来了吗？”皇帝面沉如水，道“老九，来，把你的脸给他们瞧瞧。”

“是，父皇。”拓跋廉走前去，面对众位皇子，将覆盖在自己面的银质面具取了下来。

一张仿若骷髅的面容镶嵌在拓跋廉的面，面是腐坏变黑的皮肉以及暴露的白骨，但他的眼睛却是活的，活生生的，深邃而诡谲，他的双唇已经被毁坏，露出两排毫无遮掩的牙齿……

“咿”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呼之声。

拓跋廉此刻的面容，真的是太恐怖了。

“如同众人所见，因为拓跋凛，我的脸成了这幅模样，母亲被我吓的一度昏厥，每次醒来都痛哭流涕，我的人生被拓跋凛搞得一塌糊涂。”拓跋廉说着话，他的腿抖得厉害。“父皇，求您了，请为我讨回公道。”

“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个笨蛋笨蛋笨蛋笨蛋，那个时候我根本是发疯了，为什么我会对自己的亲弟弟做出这般丧心病狂的疯癫之举呢？我那时候一定是疯了，为什么我会做那么过分的事情呢？”拓跋凛面一阵惶恐，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哭道“九弟，我愿意用一辈子来补偿你，请原谅我吧！”

话是这么说，但拓跋凛心却阴森地想到，他是故意没把那东西泼到拓跋廉眼睛的，让他用这双眼，好好瞧一瞧自己的惨状吧！

“什么啊，事到如今，还说什么补偿？再怎么样，我的脸也回不去了！”拓跋廉的情绪非常激动。

皇帝声音很轻，略微带着阴沉“老七，你当时到底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总该有点儿原因的吧？”

“是瑞禾柔郡主。”拓跋凛讷讷道。

“什么？”皇帝眉头一挑，他不是傻子，自然已经听出了某些问题来，瑞禾柔郡主，那不是南素柔吗？“鬼”想要得到的女人，不要动她为妙。

听到七皇子拓跋凛直接将罪责推给南素柔，拓跋廉立即心神一凛，他心里是有仇恨的，却没有忘记要对付南素柔，他立即道“七哥他喜欢瑞禾柔郡主，儿臣从水无月出来，只是在旁边的巷子里闲逛，七哥说儿臣妄图翻墙进水无月染指瑞禾柔郡主，所以才对儿臣出手！”

皇帝呆坐了片刻，顿时怒斥道“真是无稽之谈，瑞禾柔郡主名义是你们妹妹！”

“是很荒谬，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拓跋廉咬牙切齿道。

拓跋凛像疯了一样大点其头“对，对，父皇都是瑞禾柔郡主的错，她红颜祸水，咱们是您的儿子啊，您不能错怪了自己儿子啊……”

拓跋凛毫不犹豫地将脏水往南素柔身泼。

拓跋凛心想着，既然要装疯，那索性装疯到底吧，反正他对皇位不感兴趣，他只是想给自己母妃报仇罢了，南素柔不过是个拥有美貌和些许才能的小女孩儿，牺牲一下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