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冬琉却讲出一段让南素柔意外的话语，“小姐，其实戍边的兵子也是蛮让人同情的。”

“哦？”这回轮到南素柔皱眉头了。

冬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小心翼翼道“嗯，婢子小的时候，有幸女扮男装去过军营，算是所谓的小将，若是没有个有权有势的爹，也会跟那些卒子一般，被严厉的规定给管得死死的，有的人甚至可怜到没有头的允许，不能随便成亲呢，有的人则是战场的压力太大，一旦闲暇下来，沉迷于赌场和烟之地，好像是在珍惜生命，及时行乐似的。”

“你说的这些，我以前倒是没想过，确实如你所说，他们可真不容易，不过，那可不是使坏的借口。”南素柔叹了一口气。

冬琉点点头，道“小姐英明，像霍府少将军这种身份的人，了战场，立功机会多，因为衔着金汤勺出生，一去军营是将军，麾下有将士立功，那功劳也会归他，这样的人，会发生什么事，也与可怜搭不关系。”

听到这句话，南素柔别有深意地睨了冬琉一眼，似笑非笑道“冬琉，难得你对某件事表现得有兴趣呢。”

这话一出，冬琉猛然跪地道“小姐恕罪，婢子只是实话实说。”

“你跟霍府那个霍焕有什么仇怨？”南素柔也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道。

这个时候，冬琉原本清冷的眼眸染了一层仇恨的光芒，她低声道“回小姐的话，婢子的父亲早年去世，母亲带着婢子和婢子的姐姐流离失所，被‘好心’的霍将军收留，霍将军将我们母女带进军营，施以食物和暖被，母亲为了我们姐妹，想要攀霍将军，谁知道这人竟是衣冠禽兽，他之所以救我们，为的是婢子的姐姐，他有异于常人的癖好，喜欢十岁左右的女童，他瞧不婢子母亲，也瞧不太过年幼的婢子，他想要玷污婢子的姐姐，没想到婢子的姐姐强烈反抗，被他失手所杀，母亲担心婢子长大也遭毒手，拼了老命将婢子送出了军营，而婢子的母亲却因为私自放走婢子，被军营豢养的公马轮死……”

冬琉说着，忽然咬牙切齿，口发出咯咯之声。

南素柔眉头一皱，她竟然没想到冬琉来胡府之前竟然有这样的历史，她禁不住道“所以，你想说，你之所以进过军营，不是祁剑柯带你去的，而是你母亲……”

“是。”冬琉垂下头。

“想我帮你报仇吗？”南素柔面露出了温婉的笑容。

冬琉猛然抬头，眸子里闪烁着不明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