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护士给她打了退烧针,丹青的体温才逐渐平稳下来。
整个过程里,我一直握着她的手,听见她喃喃念叨着何靳析的名字。
“对不起。”
对不起在你婚礼的时候,我没在。
对不起在你遇到这些事情时,我没在。
……
我望住她,黯然地重复道歉。
虽然先前安慰她,说靳析一定会没事的,可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事情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回转。
包括丹青自己也明白吧,只是我们都选择抱着一丝侥幸罢了。用隐晦来逃避,不肯直面残酷的现实。
可是丹青,天黑了总会亮。
而黎明带来的,似乎从来都不止曙光。
“法庭不会再有关于靳析的判决了。”
翌日清晨,徐天rachel来到医院,带来这么一个消息。
“什么意思?”我站在床尾望向他们,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丹青正躺在病床上,听见动静后,皱眉费劲地睁开眼睛。
“靳析他……”徐天说到这里语调变了一下,生生哽住,红着眼睛望向空白的天板,仿佛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站在一旁rachel早已泪流满面。
“他出什么事了?”丹青勉强支持着病躯坐起来。
她虚弱得像随时都可能倒下。
我颤抖着深吸了口气,大概已经猜到了徐天要说的话,只是不敢相信,更不愿预测即将到来的打击。
“快点说!为什么法庭今天不判决?”丹青的手紧紧揪住了被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