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

“没错，在这个世界上，对周沐白来说，最重要的东西，第一样是他的家庭，第二样就是你。“

“我和他签订的协议，是关于他爷爷的。那段时间，他爷爷成为了植物人，而我，能给他爷爷提供所需要的器官移植，但条件是，他必须得和你分手，同我在一起。”

”器官移植……”我不可置信地望住她，“你……”

“你没必要露出这种吃惊的表情。”她淡淡移开视线，“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而周沐白的爷爷，需要治疗的话，几乎要将整个内脏都掏空，非常难找到器官源。我偷偷去检查，发现自己的器官，和他的非常匹配。”

“我并没有告诉周沐白，用的是我自己的器官，只说我在国外的朋友，愿意捐献，提供帮助。”

“原本，我以为不接受治疗，一个月左右，应该差不多就走到时间尽头了，就只签订了一个月的协议。可是没想到我的身体能撑到现在，所以我才利用假怀孕的计划，拖住你们的脚步……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我还是沦落到了今天。”

“但起码当时，周沐白同意了。”楚微微露出笑容，“看吧，他最后还是选择了他的亲人，而不是你。”

“没想到……”我已经克制不住泪流满面，捏紧双拳站起来，“楚微微，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以为你做这些，让徐天对你绝望，让周沐白离开我，站在与我们对立的一面，孤身一人，然后你就可以……安心走向死亡了对不对？”

“你错了。”她忍住泪水，紧紧咬住嘴唇，“我才没你想得那么伟大，我就是单纯得想要看着你们痛苦，看着你们互相折磨，活得像曾经的我一样，极度痛恨这个世界，却又无能为力，这样的感觉，我想让你们也体会一次。”

“我做到了。”她努力维持着苍白的笑容，“看着你们姐妹分崩离析，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笑着笑着，眼泪就一串串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