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亦无奈的叹道:“不瞒冯教主,连在下也是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他在三天前就已经离开了少林,走时没有知会任何人,唯有伍爷爷知道他的行踪。”
冯纶布见他不说,也不愿详问,只好再说些场面话便带着教众离开了。
而事实上,张之亦所言不假,伍岳扬偷偷离开少林去了何处,他是真的不知,在伍岳扬离开后的第二天,不落派众人才发现他已经离开了,伍士贤告诉他们伍岳扬是去办了一件事,他们这才放心。
离寺的人不仅有他,还有孙盛奚,所以派内现在是由张之亦来主事,而江湖上的一些事也由他来负责调理。
不过孙盛奚的离开却不是秘密的,派内的这些首脑人物都知道他回了河北定州,离开了家乡太多时日,也是该回去探亲了。他本想让张之亦也与他一同回家,不过现在多事之秋,张之亦只好留下,所以随行的人只有余子淇和尹敏娇,余子淇是为了回家探母,而尹敏娇呢,孙盛奚是为了让她见一见家人,好为将来的婚事做打算。
河南到河北的路途不算远,三人骑了三匹快马,仅一日就到了河北,路上并没有耽搁,只有到个别几个城镇时,尹敏娇才下马逛了逛闹市,购买了一些好玩的物件,若没有这几次的逗留,可能到达的时间会更早些。
到了下午的申时,三人终于进入了定州界面,这定州可比路上遇到的那些城镇大得多了,过往的人流是小城镇人流的十倍还不止,茶楼、酒楼以及路边的摊贩根本就是数不过来,售卖的物品也是多种多样,让人见了不禁眼缭乱。
道路上人来人往,三人便不能像在野外那样骑马飞奔,只好下了马步行。尹敏娇看着包里面购买的各种物品,不禁有些苦闷,早知道这里的物品如此丰富,那么路上遇到的小玩物就不买了,简直有些后悔的意味。孙盛奚阔别家乡已久,这次回到这里自是一番感触,想到去年刚刚与伍岳扬一同离开时的情景,心中不禁还是乐呵呵的。一转头见到尹敏娇苦闷的神情,还以为她要见到自己的家人有些紧张呢,便道:“爹娘是很随和的人,很好相处的,娇妹不用担心。”
孙盛奚猜的也不算错,尹敏娇的心里也确实很紧张,这一路上已不知听他说过多少回他爹娘的好了,但是听他这样一说,果然也是放松了不少,便轻轻笑道:“放心吧,我一定以最良好的状态见二老。只不过,这些东西买的可就是可惜了。”
孙盛奚看了看她的包里,无所谓的一笑,“在哪里买还不是一样?买就买了呗,不用可惜的,这里有什么喜欢的尽管再去买。”
尹敏娇摇了摇头,“不能再浪费了,现在派内的经费也挺紧张的,伍公子拿出了很大一笔费用给了各门派做抚恤费,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是省些吧!”
“哈哈,这个你放心,到了家,爹爹会给我很大一笔的。钱财这个东西嘛,掉了可以再去赚嘛!省能省多少?”
“瞧你说的,伯父这么富有?难道连钱庄都是你家的吗?”
尹敏娇是想故意逗他一逗,意思是说你可真能吹嘘,你们家就算再有钱难道还能比钱庄富裕?
余子淇听后,忍不住大笑道:“钱庄?哈哈,钱庄算什么,他们家不知道有多少个钱庄!尹姑娘你有所不知啊,这么说吧,这定州城一半的钱庄都是盛奚家开的。”
“啊?”尹敏娇惊讶得差点将手里的包袱丢在了地上。
余子淇继续替孙盛奚吹捧道:“而这些钱庄中的银两有一部分是达官显贵的,一部分是当地财主的,而绝大部分都是盛奚自己家的,他们家的银两,就算咱门派所有人加一起,数一辈子都数不完!”
虽然是事实,可孙盛奚却受不了余子淇这么的吹捧,只好说道:“别听他胡说,哪有那么夸张。”
尹敏娇虽然惊讶,但也只是暂时的,从小生活在谷里的她,对金银钱财的多少本就没有什么概念,在她的意识里,能盖起一间有着大院子的大房子的财主就是很富有的了,再说,她也不是因为孙盛奚是富家子弟才喜欢的他,实际上对他们家的情况几乎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