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令祖父是何人?”恒尘也奇道。
“他老人家的名讳是上士下贤。”
“哦?原来令祖父竟是‘碧空云霄’伍士贤伍大侠。”恒尘也是一惊,“他现在便是太上宫的现任宫主,他的功力据说已超越了傅老前辈。”
还未等伍岳扬惊讶,又悠悠叹道:“哎,老衲早该想到的,对,对,这一定是了,你们为本家同姓,而你又会他的武学,哎,我怎么早没想到呢!”顿了一顿,又问道:“那这么说伍天河大侠便是令尊了?”
“没错,大师,那正是家父,您识得他?”
恒尘点点头,“是的,伍家一门,世代忠良,一直以全江湖为己任,深受广大武林人士的爱戴,令祖父与令尊,老衲都是识得的。令尊当年是位少年英才,武功高强,侠肝义胆,还记得你在倾城山庄上与你交过手的那灭世使者,想当年他独挑各派掌门,无人能够制服他,直到后来令尊出手才将他打败,同样都是两个年轻人,倒也是让他输得心服口服,哎,不过可惜的是天妒英才,令尊后来被强敌所伤,导致武功尽失,无数人为之惋惜。”
对于他父亲武功尽失这件事他也曾听苏媚说起过,现在听到倒也不是很惊讶,不过对于父亲曾是位大英雄,心中却自然升起一股自豪之意,而至于他父亲是如何受伤,在他心中却一直是个疑团,所以又问道:“那么请问大师,到底是何人打伤了家父?”
恒尘悠悠叹道:“打伤令尊的,便是那个与你交过手的三灭使的师兄,也就是灭世总坛的二灭使,这个人武功也极为高强,不过,当年被令祖父打成重伤而逃,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活着。而那个三灭使却是被我们师兄弟几人打伤的,没想到还是让他捡了一条命。”不久又听恒尘叹道:“若是令尊没有失去武功的话,现在功力应该也如霍尊者这般,当年他二人武功就相差不多,而且在江湖上都是齐名的侠客。”
伍岳扬听到这些,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想起数十年前那场大战,一定极为惨烈,心中不由得澎湃起伏。忽然心中又想道:既然那位救了自己的霍尊者与爷爷都属太上宫,那么他一定是识得自己,且这件事一定和爷爷有关。想到此,心中又暗暗下了决定,等自己养好了伤,一定要再去寻找爷爷,并向他再学习高深武功。
恒尘看着他呆呆出神,也差不多猜到了他的一些心思,又说道:“三十年前那场大战,死了无数的英雄豪杰,令中原武林元气大伤,当时江湖上还没有现在这么多的门派,只有峨眉派、武当派、华山派、尊上宗、无上教以及敝寺,另外还有一些其他的门派,也都参与了保卫华夏之战。当时各派为了不让年轻弟子去无辜送死,所以都只派出了老一辈人物,所以很多人都并不知道灭世总坛的存在,不过最后虽然战胜了他们,可中原武林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死的死,伤的伤。记得当年武当派掌门灵照道长赶赴战场之前,特意留下了玉虚、玉华等弟子,只带上了灵谷、灵梭等师兄弟前往,最后全部战死,而其他各派同样也是损伤惨重。”
听到这些,伍岳扬长长的叹了口气,对这些用鲜血换来太平盛世的无数先辈,心中充满了崇敬之情。良久之后才又悠悠问道:“那么请问大师,那些灭世总坛的人又被我们消灭了多少?”
恒尘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样问,于是想也没想便说道:“五个灭世使者,被我们打死了两个、打伤了两个,还有一个也是受了轻伤而逃,而其他的灭世十长老则被我们斩杀了七人,重伤了二人,另外也困死了很多总坛的门人,总之他们比咱们损失的更要惨重。”
“啊,那这个灭世总坛只有这五灭使和十长老吗?”
“那倒不是,只有他们的话那便好办了。”恒尘摇了摇头,“除了五个灭使和十个长老之外还有七色小魔及众多总坛弟子,当然,这些人都只是爪牙而已,而最大的魔头却是他们的坛主——‘阎罗太岁’袁智清,他才是进攻我华夏中原的罪魁祸首,他手中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当时武林中人提到他都是谈虎色变。”
伍岳扬单是听到他的称号便能想到他的恐怖,不知怎么的心中却产生一股寒意,轻轻的问道:“这么说那个袁智清也一定是属于武功登峰造极的人物了?”
“没错,当时傅老前辈遭了他的暗算,被迫躲起来疗伤,是令祖父出手跟他大战三天三夜,才将他稳住,后来当他手下那些爪牙都被消灭掉之后,众人一起来围攻他,他见大势已去,才择路而逃。”
伍岳扬惊讶万分,没想到连爷爷亲自出手都没能制住他,果然是一个强悍的魔头。恒尘见他呆呆出神,便知道他此刻的心中一定是思绪万千,见他如此,也是微微叹了声气,双手合十,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提醒伍岳扬尽量抛除杂念,克制心神,养好伤才是他目前最该做的。
而伍岳扬的思绪早已跟随着恒尘的话语回到了三十年前,无论他怎样克制自己,却仍然控制不住的去想,深吸了几口气,缓缓抬起双手,在胸前又慢慢按下,却仍感觉体内气息有些紊乱,此时脑中仍然尽是杂念,胸中有股说不出的闷气。
恒尘见此摇了摇头,念了几句禅语,又伸出双手食、中二指点在他的两侧太阳穴之上,助他驱除杂念,可是伍岳扬此刻脑中浮现了太多的事情,他想到了那些灭世总坛的恶人;又想到了琦儿,不知她身在何处,担心她的安危;还想到了慕容泽涅,一想起他额头上更是出现了很明显的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