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宝听了抬起头,媚眼中带着泪,多了份楚楚可怜的意思,委婉地将道:“今儿个天气不错,臣妾听说上花园里的牡丹开得漂亮,去云纱妹妹那里看望了小公主,见云纱妹妹这几日愁眉不展的,便叫她出来走走,从这小路走,还可看秋日的睡莲,正好遇上了沐秋郡主正在赏莲,臣妾和云纱妹妹上前施礼,邀沐秋郡主前去看牡丹,沐秋郡主兴趣缺缺,臣妾便告退而去,奈何得枫叶挂断了臣妾的珍珠项链,珠子满地滚,宫女们赶紧捡起来,也许是一个不小心就碰到了欲站起身的沐秋郡主,让沐秋郡主不小心掉落水里去,都是臣妾的错,臣妾该死。”
“的确是该死,谁推沐秋下水的?”他冷厉地问。
没有人吭声,我看了眼云纱,她还冷冷地移开了眼睛。
皇上轻轻地笑了,那笑意带着入骨三分的寒意,他淡淡地说:“没有人是吗?是沐秋自已摔下水的是吗?”
这声音是他动怒的前奏,我已经相当的清楚了。
但看到张喜宝磕头:“请皇上饶命,都是臣妾不好,请皇上责罚臣妾。”
我轻摇头,不是张喜宝,她带头离开的,离我最远最远。
皇上轻叹一口气说:“朕其实也不太想知道是谁,对于朕来说,死一个人和死十个人,也没有什么分别,你和云纱吧,虽然也曾得盛宠,可是朕告诉你们,朕其实不在乎。”
他老实的话,薄情得教云纱有些吃惊,教张喜宝咬着唇泪珠直滑落了下来。
宫女也听出了他的意思,赶紧就磕头求饶:“皇上饶命啊,奴婢没有碰到沐秋郡主。”
“朕也不是不给你们机会的,可是……。”他冷哼,没有再说下去,而是优雅地捧起茶轻吹气,再浅喝了一口。神态是百般的悠闲,似乎他说的不是杀人,而是要处置一批花草一样。
“皇上饶命啊,当时奴婢们都在捡着珍珠,也不知道是谁撞到了沐秋郡主,只听闻张才人唤了一声云才人。”宫女忍不住了,颤抖地说了出来了,浑身如筛糠一样。
云纱一听,双眼凌厉地瞪着那些宫女。
“哦。”皇上轻应,唇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着云纱。
看得她开始不安了起来,开始焦急地说:“皇上,不是臣妾,臣妾没有做这些事儿,皇上你应该最明白臣妾是不会伤害沐郡主的,从前臣妾也……。”
他却没有听她说下去,而是问张喜宝:“张喜宝,宫女所言是否属实?”
张喜宝咬着唇,竟也是一句话也不说。
云纱慌了,倒吸了一口气看着宫女:“你们是谁撞她的,自已敢做就敢站出来,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是绝对不敢有这么大胆的。”
“有没有总是难说的。”他轻挑起眉头:“宫里总是会让人心变得胆大无比,能把一个人染得污黑不堪。”
“皇上,臣妾是万万不敢的啊,臣妾为什么要撞沐秋郡主呢?臣妾也不是自找苦吃啊,皇上你千万别听她们出口泼污水。”她急急地说着,慌乱得让冷汗都浮上了额门。
贴身宫女上前来,奉了姜汤给我喝,他在我不敢不喝,端着碗吹凉了一些慢慢地喝完。
才搁下碗听到陈公公说:“皇上,这些事儿,想来沐秋郡主身边的宫女会清楚一些。”
宫女一听跪了下去说:“皇上请恕罪,奴婢当时也帮着张才人捡珍珠,一时没有注意谁故意要撞沐秋郡主的,只听闻张才人叫了一声云才人。沐秋郡主就落水了,奴婢慌张得赶紧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