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背我来的俊雅男人揪起他衣服,狰狞着脸吼:“赶紧治她。”
他一手拿着布给我擦血,一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似乎比我还要紧张,还要痛,还要害怕,我总是莫名地看他,他是谁?我又是谁?知秋又是谁?
上药粉痛得我咬牙切齿的,可是他抓着我的手,似乎又没有那么痛,他看我的眼神,又忧又痛。
大夫把我包扎好,我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
他抓住我的手,满脸都是自责。
“你是知秋,云知秋。”他看着我手腕边的纱布,低哑地说着。
“你呢?”我轻声地问。
“夏君棠。”他说出三个字。
我想,这三个字真的好听,也只有这样俊美儒雅的人,才能配有这样像诗一样的名字。
他握住我的手:“突来的变故,怎生的才是净心。知秋,你是云知秋,你不用害怕,我会陪着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没有半点印象的人一点也不害怕,他的眉头拢成了山,我努力地笑了起来,竟然有些如释重负一般。
什么也记不起,我倒是轻松个什么呢?
“京城不是一个好地方,太繁华,太多的放不开,知秋,快些好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在哪里永远不会有人再伤害你。”
“我相信你。”我努力地扯出一抹的笑。
他令我有相信的直觉,别难过了,我相信他,真的相信,他手心里传透过来的温暖,让我觉得这天气一点也不冷了。
养伤的地方,在一个绿竹覆盖的地方,竹叶还没有落光,积压着白雪别有一翻的风韵。
这里风一吹,就有着各种吱吱啊的声音发出,而冷得不得了,不过这也仅止于是外面,里面暖和得让我冒冷,一个房里放着六七个火盆,薰起来的热气让我有些昏昏欲睡,摸摸我的光头,有些刺手,以此我可以得知,我一定是出家人,但是并没有戒疤,很快就会长出头发,每当出去走走的时候,他就会给我戴上一顶帽子。
“知秋,来,烫烫的鸡汤,趋热喝下去。”他端着一碗鸡汤进来:“今儿是雪融得厉害,外面可真是冷极了,一进这里像是是初夏一样。”
“你也知道啊,可是我不鼓劲欠喝鸡汤,好油,我不喝行不行?”我哀求地看着他,我发现只要我这样看他,他就会拒绝不了我。
可是他却摇头,眼里写着笑意:“不可以不喝,不唱你身体就好不了,不喝你就怕冷。”
“难道我喝了,出去我就不冷了吗?”
他垂下肩头看我:“怎么现在的知秋,就老爱钻牛用尖。”
我呵呵地笑着,挑剔地看着碗上面并不多的油,他很细心的,次次都捞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