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抽一口冷气,全身软了下来,无比轻柔地说,“知秋,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秦知秋一言不发,身上散发着平静的疯感,接过旁人递上来的长柄斧头。
秦知秋直接吓尿了,“知秋!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秦知秋歪着头,打量着他,“你是左手碰她的吧。”
秦知礼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哦,不对,你一手掐上她的脖子,一手摸了她的脸。”秦知秋仰着头,搜寻着记忆。
他平静又癫狂地勾了勾手指。几个壮汉上前,将秦知礼的胳膊拽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救命呀!救命呀!”
秦知礼的母亲和妻子孩子听到叫喊声,冲了过来。几个壮汉拦住她们的去路。
“秦知秋!你要干什么!”
秦知秋扫过她们一眼,举起斧头,直接砍落了下去。
“啊!”地一声锥心惨叫响彻天际。秦知礼昏死过去。
看到如此血腥画面,秦知礼的家人也一个接一个昏了过去。
秦知秋满身是血地蹲了下来,捡起地上的手,抖搂着,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挑着眉,“你不该碰她。”
身后稀碎声传来。
秦知秋转过身,对上父亲的眼神,扔掉手,站了起来。
父子俩长久地对视着。
终于,秦父说,“你们娘俩搬出去住吧。”
秦知秋晃荡着斧头,一言不发地从他身边走过。
秦老爷安排送秦知礼去医院。
秦知礼的母亲醒了过来。
她崩溃瘫软地扑倒秦老爷身上,痛哭起来,“老爷,秦知秋他把、把、知礼的手给砍了,你一定要替他做主啊!”
秦父一言不发,没有任何表态。
稍许,她难以置信地看向秦老爷,“你不会不管吧?!”
秦老爷淡淡地说,“知礼他也有错,这是他的教训。”
“老爷!……”
秦老爷转过轮椅,不再理她。
他儿子多得是,但继承人只有秦知秋一个。
所有的儿子,他都给过机会,可没有一个能将食香扛起来。
而看着最柔弱的秦知秋一上台,与食香作对的硬骨头要么失踪,要么出意外。
本来蠢蠢欲动的老臣们再也不敢有动作。
之前趁着他年老体衰,竞争对手馋食的市场份额,也全部被追回,甚至扩大了版图。
就算知道是他整治了秦知风,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的这帮蠢儿子,还看不明白。秦知秋无论从手段、能力,狠辣对他们都是全方位的碾压。
如果不是他还在,秦知秋估计早就收拾他们了。今天看来是被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