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陆行一把拉上她的胳膊，盯着她的眼睛，“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想做公司，我给你上市公司！有人要害你，我他妈命都不要来帮你抓凶手！你说得哪样，我没做到？！”

“你放开我！”姜璃身体拧成麻花，想要挣脱开。

湛陆行悲戚地看着她，眼尾闪烁着泪花，癫狂地大喊出来，“我到底要做成什么样！你才能不折磨我！！就因为我这次没救你吗！我不想救吗？我他妈胳膊要废了，我救不了呀……”

他又委屈，又愤恨地仰头哭了出来。

空气中充满了惊讶。

谁能想到不可一世的湛总，竟然能当着所有人面掉下眼泪。

这得有多伤心啊。

“湛总，你冷静一点。”

看他情绪如此激动，姜琛怕他伤害姐姐，上前挡在姐姐前面，想要分开他们。

湛陆行一把推走姜琛，痴狂地干笑着问她，“为什么？为什么呀？究竟是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她不喜欢你了。”秦知秋腿疼坐在地上起不来。

“你给我闭嘴！！！”湛陆行“唰”地瞪向秦知秋。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我让你闭嘴！！”说着，湛陆行松开姜璃，转身一拳挥到秦知秋的脸上，秦知秋后仰着，应声倒地。

湛陆行不解恨地又踹了上来，“一定是你在中间捣鬼！”

姜琛赶紧冲上来抱住他的腰，把他往后拖，“湛总，冷静一点！保安，快去叫保安！”

“一定是你！”

他疯了一般，完全不控制力道，对着秦知秋拳脚相加，发泄着悲伤和愤怒。

“啪！”地一声回荡在大厅中。

脸上尖锐的疼痛传来，湛陆行呆愣住，缓缓地抬起头，看到姜璃浑身颤抖地站在他面前，还保持着巴掌落下的姿势。

他摸上自己的脸，他被她打了。

那个他愿意付出生命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打了他。

姜璃不管不顾地朝他大喊，“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吗？！我告诉你！我故意勾引你，让你爱上我，我再甩了你！我就是让你尝尝当舔狗，又被抛弃的滋味！你现在知道，我那8年是怎么过来的吧！”

怕他没听见一般，她冲上来，双手揪起他的衣服，看着他的眼睛，“很痛苦是吧？痛苦就对了！舔狗就是这样，没有好下场！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好开心。你终于和曾经的我一样了，一样的卑微，一样的惹人嫌！”

湛陆行满眼惊讶地看着她。

她则轻佻地拍了拍他的西服领子， “给自己留点脸吧。”

湛陆行大脑一片空白看着她的眼眸，似乎在寻找她演戏的证据。

她不可能这样对他的。他是在做梦吧？这一定是个梦……

不知过了多久，他踉跄着、晃荡着从宏盛出来，无力地站在人行道上。

傍晚的余晖照在他的脸上，他眯着眼发懵着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恍如隔世。

他看了看那个阻挡他的保安，看到车里鲜花落下的花瓣，甚至那种雀跃的心情还残存在体内，可怎么感觉世界都变了……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