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玉玲珑也不做声,只是让人将容凝从倾云殿中拖了出来,双眸微微眯起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去大殿将陛下叫来,就说容凝死了。”
玉玲珑低下头,方才还骄傲的很的神采一下子就消失不见,谁都知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她享有的是全天下女人都艳羡的事物,谁都知道自凤烬霄登基后对她就从未懈怠过,谁都知道凤烬霄就算后宫中美人无数也绝不会出现有人代替她的那一天。
可是谁又知道这三年多以来她玉玲珑要承受的又是什么样的压力呢?
一个予倾城并不可怕,一个容凝也不足畏惧,只是这样的女人出现一次就够了。
蜷缩在地上的容凝哪里还有之前的妩媚与嚣张呢,根本就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女人。紧缩成一团的身体佝偻着,一张污浊的脸藏在臂弯里根本就看不清楚她是什么表情,可是只要仔细一看就不能发现她的手始终都护在肚子上。
玉玲珑的眼睛猛的眯起,往她的跟前又走了一步,蹲下身体强行分开了容凝护在肚子上的手,“果真是藏着玄机,难怪烬霄对你的态度会突然改变。”
“不,别,别碰我!”容凝惶惶不安道,极度畏惧地想要从玉玲珑的钳制中逃离开,可惜她哪里还有这种能力呢。
“啪啪啪!”玉玲珑连续给了容凝几个巴掌,早在之前对她也许还有几分忌惮,可是现在玉玲珑埋在心里的仇恨就像春日里萌芽的种子,一发不可收拾全部壮大起来。
“泽钦,泽钦,救我!救我!”每到这个时候容凝的口中念叨的还是慕泽钦的名字,只可惜现在她所能做的也仅仅是这样。
“你说这样的女人,真就值得你这堂堂麟渊的国君去争取?”凤烬霄前行的步伐却在听到容凝的呻吟声后停顿了下来,他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恬淡地回望了一眼般箬。
般箬的眼睛自入门后便一直凝视着容凝的一举一动,而刚才的呼救自然也听在耳中。
“那她就值得你想尽办法留在身边?”般箬收回视线,以同样的口气回答了凤烬霄刚才的疑问。
值不值得只有自己知道不是吗?
“她现在成了这个模样只怕连慕泽钦也不会多看一眼,朕劝你还是将予倾城领回去便是,她……”凤烬霄迈开脚步,可话依旧没结束,“容凝,你想都不要想,朕是不会让任何人带走的,就是死也得死在朕的身边,或成枯骨,或成尘埃都与你无关。”
“凤烬霄,别将话说的太绝了,若是不能将她安全带走,就是踏平你昭靳我也在所不惜!”向来温润的般箬何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然以麟渊的能力想要踏平昭靳也不会多费力气。
“那朕拭目以待,不过很可惜这里是昭靳,不是你麟渊,就算想要立刻调兵也不是易事。”凤烬霄丝毫不担心这个问题,一切部署皆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就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真的要为一个女人而闹得两国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