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对于此事般箬就跟寻常一般,顺手便将手中的绢帕从窗口丢了出去,“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我……”绪烟的心神依旧还在他的气色之上,经由他这么一提醒才想了起来,可惜这银耳莲子汤也没了。
“绪烟,明日陪我入宫。”般箬挑了挑晃动的灯芯,屋内的光线又稍稍亮了一些,寒风呼呼的从窗口吹了进来。
绪烟通身一个寒颤,却也不知道再问什么好。在来的路上即便般箬什么都没有跟她说可她也明白。
予雪谦,天山印月宫,容凝……
这三者之间的关系还要从八年前麟渊政变说起,当时的予雪谦虽然是太子但未得到朝中任何一派大臣的支持,就连暗杀也是接连不断。上任国君死于自己爱妃之手,一时间朝野**,周边邻国也是虎视眈眈。若不是印月宫宫主的相助可还有如今的般箬吗?
“般箬,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你想问我跟容凝的关系?”般箬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样,苍白的唇抿成一条细细的弧线,想起往事又该让他后悔不已。
“是,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告诉我。”般箬能这么问自然是愿意告诉她的。
“我的命是容凝的爹所救,若不是没有他爹也就没有今日的我。”般箬仰头遥望着窗外,故事娓娓道来,从深夜一直聊到天白之际。
“所以,这些年来你一直在找她?不,或者说在她下了天山后你便一直以影卫的身边留在慕泽钦的身边也是为了她?”
如此一来绪烟也就明白了,这样的般箬……不,该说是予雪谦才是,他的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容凝一人,哪怕是为了她做一个令人鄙夷的影卫他也甘之如饴。或者还会有一日他连帝位也会为了她而舍弃不要。
“是!”般箬的不否认让绪烟心如刀绞,可是煞白的面庞上却依旧还能基础一丝微笑,“绪烟明白,这一趟如何也会将容凝顺利带出皇宫的,只盼你们都能好好的!”
绪烟说完这些话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此时的般箬脸色越发难看,几乎有一种风一吹就能倒的模样。
“我家王爷说马车已经备好,早膳后便一同进宫。”送走绪烟没多久后元夕便来招呼般箬去用膳,一面又寒暄了几句,对于这个貌美的青年元夕只觉得神秘极了。
“这些时日有劳了。”般箬尾随在后,语气中淡而无味。
元夕点了点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近日来这王府里变化也多,以前那些个下人们一夜之间莫名消失,在府上多年的远叔也猝然离世。尽管凤锦辰跟银珈叶都没说什么但元夕也猜出这个地方他们待不了多久了。
半个时辰后,般箬也用完了早膳随着元夕一路走到了慎王府的门口。
“今日你我一同进宫,到时候见机行事。”般箬上了马车后,凤锦辰也跟了上去。绪烟跟泽兰都有些不放心想要跟去却被珈叶给拦住了。
“你们留在这里便是,他是麟渊的国君,凤烬霄如何也不会将他怎么样的。”珈叶朝凤锦辰微微一笑,示意车夫驾车离开。
送走了他们两个,珈叶头也不回地回了府。
“等等,你为什么不让我跟着去,这万一……”绪烟也说不清这“万一”的情况,只是心里没由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去了也没用,如果凤烬霄真的要对付他的话,即便麟渊出动千军万马也不一定能与昭靳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