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是她的程序很吃一套。

机械体是不会有表情变化的，她的手很冰凉，认真地处理着由他造成的伤口。

可以退休的机械眼球嘎达嘎达地工作着，扫描地动静很大。

或许康城觉得，机械体在他这儿的报废率太高，所以没报什么希望。

于是，编号1013内部的零件处处都透着劣质的痕迹。

机械心脏跳动的声音很响，不停的运转还会造成机械高温。

他入睡的阶段，就是她休息补充能量的好时机。

秦漠引导编号1013，许下承诺，只不过是为了载入她的程序。

让她的程序承认他的身份而已。

他再三询问纠正之下，编号1013终于亲口承认，是属于他的机械体。

只忠诚于他。

但，秦漠并不全然相信。

他始终觉得，这是康城派来的监视者。

然而，当抽血时，编号1013义无反顾地挡在他的身前，毫不犹疑地折断了医生的手臂，并用那双并不灵敏的机械双眼看着那些人。

询问他是否下达攻击指令时。

秦漠第一次由衷的发笑，意外觉得编号1013一本正经的样子很可爱。

他拒绝了。

编号1013很听话地退到他的身后。

于是，当康城等人离开以后，他假装可怜，要求机械体喜欢他。

秦漠当然知道，没有意识的机械体不可能懂得情感的。

即便像他这样的纯人类，也很难生出欢喜的情绪来。

他希望对方喜欢他，却又不愿下达指令要求编号1013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