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张老板这可是实话，你确定要看？”王成军看着林风问道，林风开口要验证东西，他心里就开始有些动摇了，这话算是对张高寿示好。 </p>

“确定！”林风很肯定地回答道。</p>

王成军对林风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p>

林风从忐忑不安的石磊手里接过了箱子，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挨个挨个地看了一遍，最后对王成军说道，“王所，我看完了，这些东西都是琉璃厂失窃的赃物。”</p>

“好！李老师，你开始吧。”王成军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对李洪说道。</p>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期待着李洪的鉴定，只有张高寿一脸轻松地扇着扇子，完全不当一回事。</p>

石磊站在林风的身边嘀咕说道，“林风，吴诚这小子肯定反水了，你瞧张高寿这幅嘴脸，这箱东西十有**都被掉包了，你刚才没有看出来？”</p>

“喏，有结果了。”林风并没有回答石磊，而是对他支了支下巴对石磊示意李洪要说话了。</p>

李洪把一卷字画放在了玻璃柜上对王成军说道，“王所长，这副明唐寅的画用笔飘逸潇洒，人物造型也更是……”</p>

“李老师，您直接说是真的假的就行了。”王成军实在是不想听那么多他听不懂的废话，他想要的只有结果。</p>

李洪心里很是不愉快地微微地摇头说道，“赝品！”</p>

“赝品？！李……李老师您看仔细了？”石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p>

李洪还没说话，只听张高寿唰地一合扇子说道，“狗眼睛不好使，狗耳朵也不好用了？吴诚，告诉这位眼瞎耳聋的警官，刚才李专家说的什么。”</p>

“赝~品~”吴诚呲牙咧嘴，故意拖着长长的尾音对石磊说道。</p>

“石磊，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打扰李老师工作。”王成军这个时候忽然开口，不是呵斥张高寿，而是提醒石磊！</p>

王成军的这话已经让在场的人意识到王成军开始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了，开始失去对林风跟石磊的信任了。</p>

石磊只得憋屈地咽下了这口气，张高寿跟吴诚更是越发嚣张。</p>

“这件和田玉挂件晶莹剔透……”李洪正想点评一番，忽然想到了王成军的之前的提示，只能把话吞下去，直接说了两个字——“赝品！”</p>

“哼！”王成军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好不掩饰地冷哼出了声音。</p>

“哎呀王所，我这腿脚今天不知道怎么的不太利索，可能今天是走不出这碧云轩了，等会还得收拾一条狗。不能配合王所调查，还望见谅才是！”张高寿装模作样地对王成军朗声说道，充满着挑衅意味的话分明就是说给林风和石磊听的。</p>

败局已定！石磊重重地叹了一声。</p>

王成军眼神狠辣地看了林风一眼，然后对石磊说道，“石磊，东西带回去，回去写份报告！”</p>

一句话狠狠地扔下，王成军铁着一张黑脸转身一条腿就迈出碧云轩。</p>

“王所慢走啊！有空咱们常来常往！这几条狗我就帮您收拾了，免得脏您的手。”张高寿张狂得意地笑着说道，一张嘴要是没有耳朵拦着得咧到脖子后面去。</p>

“诶！这！这这这……”</p>

忽然！一直沉浸在鉴定工作中的李洪像是中邪似的大叫了几声，就连正准备离开的王成军都站住脚步，转身回来打算看个究竟。</p>

李洪一边喊着一边从箱子里刨出了一个小玩意，欣喜若狂地拿在手里大声说道，“精品！精品！这是上等的鼻烟壶啊！”</p>

“李老师你说这是什么东西？”王成军立刻喊住了李洪问道。</p>

李洪赶紧拿着手里的小玩意对王成军欣喜地说道，“王所长，这玩意叫做鼻烟壶，乃是明末清初的时候传入咱们国家，后来一发不可收拾，被称为集中各国工艺之大成的袖珍艺术！我手里这个乃是京派代表人物马少宜的精品之作，您瞧这……”</p>

李洪正说着，王成军伸手握住了李洪的手腕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一句话真品还是赝品？！”</p>

“不是真品……”</p>

李洪这一句话让王成军刚刚上来的希望被浇了个透心凉，而石磊更是失望得捶胸顿足。</p>

张高寿也是惊得一身汗，听到最后一句话，笑得更加肆无忌惮，“哈哈哈哈哈！王所，我看您还是好走，我早就说过这些狗……”</p>

“是精品！是真品中的精品啊！”李洪像是诈尸一般顿了很久才把最后半句话给猛地喊了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