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瑞不再理会元始天尊的怒视，再次举起六魂幡，声音传遍废墟：“清虚道德真君，入幡！”

又是一道吸力爆发，清虚道德真君的元神也如同广成子一般，被强行拽向六魂幡，其他阐教金仙的元神见状，纷纷四散奔逃，却哪里逃得过幡旗的吸力，一个个如同断线的风筝，被陆续吸入六魂幡中，幡面上的血色纹路愈发鲜艳。

通天教主在一旁掠阵，目睹着元始天尊无比宝贵的阐教金仙元神入幡，偷瞟元始天尊肉痛的表情，心中舒爽无以复加，每一个灵魂入幡他都好似在大热天饮下了一大杯冰啤酒，那种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元始天尊看着弟子们的元神被逐一拘走，半透明的身影在六魂幡吸力下逐渐消散，眼中的绝望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恨意。

他死死盯着闻瑞，原本颤抖的身躯突然绷直，嘴角溢出的金色血液也仿佛凝固，周身虽无全盛时期的威压，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狠厉。

“闻瑞！”元始天尊的声音沙哑却带着金石之音，每一个字都如同淬了毒的冰锥：“今日之辱，我元始记下了！我以圣人之名，发下天道誓言——此生与你不共戴天！日后必将你挫骨扬灰，让你魂飞魄散，以慰我阐教弟子之灵！”

话音落下的瞬间，天空中突然闪过一道细微的金色电光，虽转瞬即逝，却带着天道认可的气息——圣人誓言，引动天兆，绝非戏言！

闻瑞原本还带着得意的笑容，听到这话，又瞥见那道金色电光，心头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不由得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他下意识摸了摸后颈，只觉得头顶仿佛有一颗无形的“死兆星”在闪烁，之前因胜利而膨胀的气焰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心虚。

“坏了……太得意忘形了。”

闻瑞在心中暗叫不好，之前借着众生之力引动天劫，又拘了阐教金仙元神，只觉得占尽上风，却忘了最关键的一点——圣人不灭！

哪怕元始天尊重伤，只要本源未散，便有卷土重来之日。自己今日这般赶尽杀绝，虽解气，却也彻底将圣人逼成了死敌，所谓“打蛇不死，必受其害”，说的正是此刻。

他越想越心惊：之前引动天劫，看似是借众生意志，可天道意志难测，未必真的认可自己的做法。自己仗着科技与通天相助，阴了元始一次，可圣人的底蕴绝非表面那般简单。

更何况，他突然想起通天教主身上的“戮仙丹”限制——当年鸿钧道祖为约束圣人，曾给通天服下此丹，若对元始下死手，必会触发丹毒，通天教主绝不可能真的帮自己斩杀元始。

如此一来，今日看似大胜，实则隐患重重：元始未死，誓言加身，日后必成心腹大患；自己虽拘了金仙元神，却也彻底激怒阐教残余势力；甚至连天道态度，都未必站在自己这边。

“这一回，怕是作了个大死。”

闻瑞悄悄攥紧了拳头，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