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缩地就是精华啊!
吴莳一听这话,也不再客气,端起小酒盅,仰头一干而尽,哪知这酒才入口,老先生的脸一下子红了,只觉那酒入口极辣,咽下去时,像是化成一条**辣的火流从嘴里一直烧到了肚肠。
初次饮白酒之人大多不会习惯地,白酒一般都是小口小口地抿,像吴莳这般饮法,那真是有些作死了!
可饶是如此,吴莳还是舍不得把酒吐出来,这与一般的水酒体验不同,入口虽有些难受,可当那酒入肚后,只觉得浑身都火热了起来,舒坦地不行,酒瘾一下过足了。
所有人屏气凝神地望着吴莳,见这位老先生一口酒下肚,整个脸都红了,不由暗暗着急地问道:“吴老先生,您,您这是怎么了?”
吴莳不答,反而闭起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双眼,随即眼中射出两道精光,快速地又抄起一个酒盅,微微啜了一口,再次闭目细细品鉴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睁眼长叹一声道:“好,好!好酒啊!”
陆实嘴角划过一丝计谋得逞的笑容,稍纵即逝,随即朗声说道:“来来来,诸位不必客气,都来品鉴下吧。”
众人看吴莳那陶醉模样,也顾不上客气了,纷纷拿起酒盅品鉴了起来。
“好烈的酒!”
“这等酒才是我等男儿该饮之酒啊!好哇!”
“啧,有了这等烈酒,这冬日外出也不怕了,北地可不比南边,到了寒冬腊月,真要冻死人的。这酒这般烈,却是御寒上佳之物。”
“兄此言大善!”
一时间,整个刺史府都热闹了起来,一群士绅似乎已忘了他们今日过来共通抵抗纳粮的目的,甚至连刺史大人都被他们丢到了一边,纷纷议论起了这酒来。
陆实也不在意,只含笑看着众人,等他们讨论地差不多了,陆实忽然插话道:“诸位,若是这酒本官有意出售换取粮食,诸位意下如何啊?”
此言一出,刚还喧闹着的大堂一下变得寂静无声,所有人都诧异地望着陆实,随后眼中便闪现出了疯狂,“陆大人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
陆实用力点头,“幽州多年战乱,受损地可不止一般小民。想来诸位这些年日子也不好过吧?”
“陆大人真是……”
吴莳抹了抹眼睛,一副感动地模样,“这番话语却是比这酒更暖人心窝啊。”
“是极,是极……”
吴莳的话立刻招来了众人的符合,“陆大人明鉴!我等虽比一般小民多些家资,可这仗一打便是这么多年,即使是我等也是生计艰难!”
“对啊,非我等不愿支持大人,只是这年头地主家也少有余粮……”
众人七嘴八舌地诉苦着,顺便还对陆实的体贴之语表现出了一种无比的感动,陆实嘴上符合着,可心里却在冷笑。
若真是日子过得像他们说得这般艰难,刚刚自己说要售卖这白酒时,这些人眼中的贪婪又是怎么回事?!
这种鬼话还是糊弄三岁小孩子去吧!不从他们身上割块肉下来,自己和幽州这些百姓就得死无葬身之地了!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今年的粮就从他们身上出了!
一丝精光从陆实眼中一闪而过,随即起身长吁短叹道:“诸位,你们的苦楚我陆某人都理解,这不,本官也不占你们便宜,你们看这烈酒如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