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桂元沁府里从来没多出第二个女人,没有侍妾通房,更没有美姬姨娘有一年先太后为了恶心桐娘,故意把自己身边两个美貌的宫女赐给了桂元沁,结果他一转手,直接把人卖进窑子里了。”
叶初雨嘴角咧得越来越高,笑得双肩不住抖动,头埋在膝盖里一颤一颤的。
这个小桂将军,简直是太有趣了!
“按理说,桐娘有这样一个对她一心一意,又深得圣心的丈夫,可谓是命妇们最羡慕的人之一。”安国太夫人见故事讲得差不多了,也开始把话题往自己想要灌输给叶初雨得方向绕,“可流传在外面最广的说辞,便是小桂夫人善妒,桂将军夫纲不振,难登大雅之堂。”
叶初雨似乎隐约听懂了些祖母想要表达的意思,脸慢慢敛了笑容,坐直了身子看着她。
“那个时候,尽管小桂将军在先帝面前他兄长还要得眼,官职也要他高,可卢夫人还是不肯原谅桐娘,不肯承认自己当初看走了眼。娘家没人撑腰,其他夫人们的聚会也不愿意邀请桐娘,她甚至都找不到几个能说说贴心话的好友,还被所有的命妇视作异类,视作敌人。”
安国太夫人回想起那个在大朝贺时,永远孤零零站在最前排的年轻少妇,心里真是不知有多少种滋味。
“祖母是想告诉我,生在我们这样的人家,不能想要特立独行,不能有那些离经叛道的念头,只能老老实实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夫人吗?”叶初雨懵懵懂懂地问。
安国太夫人却摇了摇头。
“我给你讲桐娘的故事,但并不是拿她做反例来教训你的。”安国太夫人不紧不慢的道,“桐娘二十几岁有了一品诰命,又有那样钟情于他的夫君,被那些闺怨深深年老色衰的女人们嫉妒也很正常。人都是向往自己没有的东西,得不到它想要毁掉它她们是这样对桐娘的,可是桐娘并没有让她们的计划成真。”
“她曾对我说,‘流言蜚语往往是对弱者才有效。‘”安国太夫人老迈的双眼里突然闪过一抹睿智的光,“三丫头,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叶初雨半晌沉默不语,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祖母,我明白了,我不会太在意别人的看法的,与其追求那些名不副实的虚荣,为什么不想办法切身实际地改变自己的生活呢?”
像她和萧离,既然他已经向自己做出了承诺,那她应该相信他,相信他不会为了一时的利益而出卖自己的情感,相信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