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雨让他把发簪翻了一个面,指着海棠瓣雕的“宝庆”二字,“我们去找宝庆银的掌柜。”
海棠并蒂,显然是暗示女子与情郎两心相许。
杨七娘叫人送出来的这根发簪,说的到底是她自己还是杨蓁蓁?
钱孟瑾稍使手段,从老板那里诓来所有订购过这种发簪的客人信息。
宝庆银是京最大最好的银楼之一,即便是一支看似普普通通的并蒂海棠发簪,在宝庆银供奉的老银匠手也能产生别样的美感和价值。
翻遍账册,钱孟瑾一头雾水地摇了摇头,“初雨,这支发簪原本是杨家采买进去的啊。”
叶初雨也把头凑过去,难道她想错了,杨七娘还有别的意思?
“掌柜,你能不能认出这支发簪是哪个匠人做的?”叶初雨把发簪递了过去。
掌柜只看了一眼肯定的道,“店里所有的海棠样式全是老胡打的。不过他个月不小心摔断了腿,现在在家里养伤呢。”
“他住在哪里,家还有什么人?”钱孟瑾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似乎把今天这一次出行当做了一场探险游戏。
叶初雨缓缓吐了口气,不耐烦地揉了揉额头。
才来到宝庆银,又要去找什么摔断腿的老工匠,但愿他们的思路没有出错。
按照掌柜给的地址,二人又来到京北城的居住区,找到了胡师傅的家。
大门紧闭,门环甚至还落了一层淡淡的灰。
钱孟瑾敲了半天都没有人来应门,他动作又大了一点,居然直接把门给敲开了。
二人跨进院内,依旧不见有人出来。
空气里有股淡淡的腥味。越往里走,叶初雨越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抢先前一步推开房门,看到地一片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钱孟瑾及时收住脚步,捏着鼻子问她,“是不是出事了?我们要不要报官?”
叶初雨摇头,“先等一下。”
她同样捂住口鼻,小心翼翼绕开那一片血迹朝里间走去。
一路共看到了四具尸体,从年龄看,正好和掌柜说的情况吻合。
胡师傅和他的妻子,还有他的儿子儿媳。
叶初雨皱眉,不是应该还有一个小孙子吗?
还有,到底是什么人突然对这一家子下了杀手,是不是和杨蓁蓁的失踪有关?
她还在思索着这其的关联时,外面突然传来钱孟瑾的一声低呼。
难道凶手还没走?
叶初雨赶紧冲了出去,连身的匕首都拿出来了,看到钱孟瑾也走了进来,手里正拿着一个大号的木盖站在水缸旁边。
“你看,这孩子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