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做的排场大,放的粥也官府的米稠,有人质疑京兆尹办事不力,还有人弹劾叶相家财丰厚,必定有贪墨之举。”
“嘿,我一直觉得御史台里是一帮耍嘴皮子舞笔杆子的废物,天天除了挑大臣的错,挑皇室的错,挑陛下的错,他们还会干什么?”叶初雨都要被气乐了,“我们家又不是靠着宰相每年那年俸禄活着的,京和江南老家哪儿没有生钱的铺子和产业?况且这次赈济用的可都是我在钱孟瑾那里的分红,怎么又扯贪墨了?不过有一点说得不错,京兆尹这次办的事确实不漂亮,该钱的地方都没呢,真该让报馆的那几个主笔狠狠讽刺一把。”
萧离居然摇了摇头,“这次你可是错怪京兆尹了,国库从一开始没拨多少银子,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他能怎么办?”
“国库里的钱不够了?那从内库里面出咯,反正天下都是你们萧家的,动一动小金库能怎样?”转来转去提的都是银子,叶初雨似乎猜到了萧离的用意,瞄了他一眼,“你不会是想要揽下这个差事吧?拿大商户开刀?或者号召宫的娘娘公主们募捐?”
“不是我,是你。”萧离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总不能让你把家底全都掏空吧?父皇可没忘记你‘刺杀’我的事呢--要是你能筹出一笔银子,解了燃眉之急,或者能献治愈时疫的良方,他必定会重重赏你,叶相的危局也能解了。”
“你没告诉陛下颜歌的身份?”
“我该怎么说?说她是三百年前的公主,说她意图颠覆朝纲?父皇肯定更关心她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说不定还会为了长生之术和九幽宫接触。”萧离的目光投向远处皇城连绵巍峨的剪影,即便是万乘之尊,也没法拒绝长生的诱惑,想要永远拥有眼下的权力和财富。
叶初雨真是恨死这个黑锅了,“那你不会说她是个杀手,易容成我的样子?”
“那父皇一定还会问天下这么大,为何那杀手偏偏易容成你的相貌?她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总之,你这个黑锅可不容易摆脱了。”
“一回来没好事……”叶初雨朝天翻了个白眼,此时二人也正好行至安乐坊前,守卫面无表情抬手一拦,“里面都是染了时疫的病患,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唔,这两位看着倒是挺称职的,下雪天都站得这么直。叶初雨被他冷脸吼了一句也不生气,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令牌,举到禁军眼前一晃,“我身边这位可是九皇子殿下,不是什么闲杂人等哦。梅少羽在里面吗?”
虽然
禁卫立刻认出了萧离的令牌,单膝下跪行礼,“见过殿下!梅小神医正在里面试验新药。”
萧离这才微微颔首,语声淡漠,“去叫他出来见我。”
禁军转身而入,片刻后有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叶初雨有些意外,惊讶地脱口道,“你怎么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