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已垂垂老矣，祝七郎一副苍老模样坐在她的身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九九八十一名高僧一齐念着往生咒，因为这是雇主要去的，纪容羽已经油尽灯枯。

“七郎，谢谢你。”她温和地看着这个世界同她共度一生的人，心还是充满了愧疚。她还是不打算告诉他，他如今共度了一生的，是她不是她“对不起。”

“小羽……”祝七郎轻轻地叹息“我知道的，你是你。”他没有说，‘你不是她’，而是说‘你是你’，这是完全不同的表达，完全不同意思和情绪。

纪容羽微微睁开了眼睛，全身有些无力，眼神带着困惑“七郎？”

“我本身是鬼魂……”祝七郎叹息“你的灵魂，有相似的气息，但是本质不同，算你们有着共同的记忆，但我知道，是不同的。”他轻柔地摩挲着她树皮般惨老干枯的手，“算一开始困惑，但是后面是肯定了。”

纪容羽无力地轻笑一声，垂下了眼睛“什么时候啊，七郎……”

感觉到她的退缩，祝七郎却躬下身子，吻了她苍白干裂的唇“从，第一次吻你的时候。”

第一次吻她，那是刚进入世界同他见面的时候。原来那个转折了剧情的吻，还泄流了她的身份。

纪容羽想，被泄露身份，到底算哪里的纰漏呢？

没有掩盖住灵魂异处的卷轴？还是是她本身的属性，体质，精神力？

至少现在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