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还不快快谢恩?今日不是多亏师姐。”】
【你也知道,今日接待之事,也有吕青鱼在其中周旋的功劳,有这些功绩在身,你之后就算没有突破道胎境界,也会破例留在小青峰,做一个执事之位。】
【你故意拖长语调,“多谢师姐了,师姐的恩情还不完,根本还不完。”】
【“我才不信,师姐可没有师妹好,门中的一些弟子,都是这般说,师妹才是宝。”】
【“师姐,你也是宝。”】
【“呸,油嘴滑舌…才不信你说的话。”青衣少女笑的眉眼弯弯,“你这盒子里是什么?”】
【刚刚也没细看,只是看见里面几罐灵茶。】
【你用手掀起锦盒一角,露出里面一部分,脸色顿时僵住。】
【少女踮脚张望时,你“啪”地合上盒盖】
【“没……没什么。”】
【吕青鱼翘了翘嘴,嘟囔一声,“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师弟你不说,我也知道,是竹姨送给年老的茶叶。”】
【你内心此时大感无奈,你的一世清明怕是要毁掉了。】
【在盒子内竟然有一件藕荷色的贴身衣物。】
【不用想,也是知道是何人所有了。】
【聂长老,不会想歪了吧。】
【你颇有些垂头丧气,清白怕是没了,这比把宝物还给蚁道人还让人难受。】
【我周景堂堂正正一世清明。】
【“师弟,你发什么呆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分别的一位至交好友。”】
【吕青鱼走在前面道,“哦,师弟你说西昆仑的瑶台仙子和龙泉剑宗的的剑子,究竟是何等人物?”】
【“瑶台仙子啊那可是西昆仑千年来最惊艳的传人,十岁便成就道胎之境。如今更是出落得冰肌玉骨,据说她修炼时周身缭绕的灵气都能凝成瑶台琼阁之象。”】
【“至于那位剑子,三年前龙泉剑宗的万剑冢异动,那柄沉寂千年的太阿古剑竟自行认主。更奇的是,这位剑子不仅天赋卓绝,容貌更是如谪仙临凡,曾有女修远远望见他在云海练剑,回去后三月不思茶饭.”】
【“师弟,你有再听吗?”】
【“我的……清白啊。”】
【“师弟,我很白吗?”】
~
竹林深处,茅屋清幽。
聂青竹倚在窗边,素手轻抚发烫的脸颊。
修行百余载,道心早已坚如磐石,今日却因一个不及自己零头年岁的弟子而方寸大乱。
她指尖抵着眉心,只觉荒唐。修行界虽不似凡俗那般拘泥礼数,但身为长老,竟被弟子撞见这般情状……
这叫什么事!
她捂住了脸,目光看向屋内零散乱丢在床上的衣物。
这茅屋素来清净,鲜有男子踏足,她便也疏于整理。
方才周景进来时,那些散落的衣物怕是尽收眼底。
尤其是那几件被方寸山那位闺中密友硬塞来的轻纱薄衫,用料之省,颜色之鲜艳,此刻想来更觉羞赧。
“周景……该不会以为本长老是那等轻浮之人吧?”
美妇人一声叹气。
素手拂过床榻,将散落的衣物一一迭好。
忽然指尖一顿,那件紫色的……竟不见了踪影。
她蹙起眉头,又细细清点了一遍。确实少了。
那件软绸裁就,因着最是舒适,她平日穿得最多,绝不会记错。
这后山茅屋最近只有一人进来过?而且,只有一名男子。
就是刚刚的周景。
不会是其偷拿吧?
想到此处,又想到刚刚周景慌乱告辞的模样。
上次她用“七情迷障”,不会给周景留下来深刻映象,毕竟是以自身为诱?
若是她去讨要,岂不是太丢人了。
可是,自己最为贴身之物,放在他人手中日夜揉搓。
想到此处,她不由身体发颤,心尖既羞红,又慌乱。
“周景,你个小贼,看错你了。”
~
斜月三星洞福地外,山野寂寂。
至少从外面看是一座平平无奇之地。
既无名山大川,也无山谷瀑布。
此时,有两行人御空在这片山野之上,足足有二十多人。
其中一队多是踩在法剑之上,剑光流转之间,皆是气度不凡,风采不俗。
尤其是为首的男子,如同一把锋利宝剑,很难不留意到。
男子身形如孤峰峭拔,一袭黑衣玄衣。
头戴玉簪,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剑眉斜飞入鬓,眸若寒星点漆,眉宇之间却有几分儒雅的书卷气。
此时!
这位男子却露出笑意,倒是颇为赏心悦目。
“想不到,瑶台仙子,竟然比约定的时间还早来十日。”
男子的目光看向对面一行之人站在最前面的一位素衣女子。
那女子身量修长,以轻纱覆面,十七八岁出头的年纪,唯露出一双秋水明眸。
眉间一点朱砂印记灼灼如焰,顾盼间竟有莲华出尘之态。
若是周景在此,倒是能认出此女。
当年在清河郡,与其联手斩下旱魃的庄秀胤。
女子一笑道,“久闻方寸山乃洞天福地,秀胤心向往之,故早早来来此。”
云霭流转间,玄衣男子眼底掠过一丝玩味。
他自然不信庄秀胤这番说辞——西昆仑这千年来如日中天,在九大仙门中已跻身前三甲。
而方寸山日渐式微,如今怕只能与那避世修行的金光寺争个高下。
这瑶台仙子提前十日莅临,必有其深意。
见对方不再多言,男子也默契地负手而立。
山风掠过他玄色广袖,衬得身姿愈发孤绝如剑。
庄秀胤凝望天际,忽见云层裂开一道金光缝隙。
数十名身着方寸山道袍的弟子鱼贯而出列阵迎接。
庄秀胤露出笑意,嘴角喃喃道,“时隔五年……”
“井浩仁道友,我们又要见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