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进了屋,摸了摸纺机,想操作却实在觉得吃力,索性只能拿出针线来绣了。
待到日照西斜,天边流霞,我放下手中的针线出了院子,江上已是铺满了一片斜阳,半江瑟瑟半江红,平静的江面上却依然是未见魏函和殒儿的身影。
我转身进了屋,寻思着也该生火烧饭了,来到灶房前却无从下手,我虽不是从小娇生惯养,却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让我对着柴米油盐,一时竟是无措起来。
我胡乱掏了些米下锅,放了些柴,找了两块石头要起火,可这一顿饭似要跟我杠上了,怎么也打不出火星,燃不起柴火。
好不容易生气了火灶房中便是一阵浓烟,呛得我一阵难受,只能赶紧逃了出去,一出门便看见魏函一手牵着殒儿一手拿着鱼篓进来,两人看见我都愣了一下,随即一阵好笑。
我怔了一下,“怎么?今天鱼捞了不少?至于高兴成这样么?”
魏函摇摇头,挑帘进了内室,拿出一面镜子,摆到我面前。镜子里的我脸上东一片西一片黑渍,果真像是一只大猫脸。
“好啊你们爷俩,竟敢取笑我,我不服气。”我笑着上前蹲下,去挠殒儿的腋窝,他一阵咯咯直笑,躲在魏函身后四处乱串。
魏函替我擦去了脸上的黑渍,我却有些气馁地看着他,“爷,我看今晚的晚餐是没有着落了。”
“上战场你都不怕你还怕一个小小的灶房么,千军万马你都能征服难道就征服不了一个小灶房,不过是煮顿饭,至于让你这么这么快就投降了么,而且,不是还有我帮你么?”
魏函撩袖进了厨房,我只能悻悻然跟上。
以前我只知道魏涵小时候在宫外生活过一段时间,却不知道他原来自小便会下厨。
魏函剖好了鱼,生了火,把灶台让了出来。
“你来。”
我犹豫了下,还是走上前,拿起铲子却不知如何是好。
“等锅热了先放油,油煎了再放鱼。”
我看了看灶台上的调料,拿起油便往锅里倒,然后又拿起鱼看了看,猛然往里面一倒,一阵飞溅,我吓得跳一阵鸡飞狗跳。
“放盐。”
我拿起调料便往里面倒。
“那是酱油。”
“啊……”
“放醋。”
我又是胡通一倒。
“那是料酒。”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