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对着雕铜镜梳妆画眉。
魏函从身后走来,夺过我手中的画笔,为我细细描眉。
“爷以前也是这么为妹妹画眉的吗?”我笑言。
“不,你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魏函落笔,我看着镜子的自己,竟多了一份妩媚。
我顺着手轻轻滑过自己的眉眼,“爷这眉画得真好。”
他取下我手,握在掌心,“你若喜欢,以后,我便天天给你画。”
“爷这么偏心,妹妹是会吃醋的。”我巧言。
“我虽与梦之一同长大,却并无男女之意,后来长大,父皇便觉得顺理成章地将她给我做妾,我本是觉得或许这辈子也不会遇到一个让我掏心的人,所以无心也罢,也就觉得无所谓了。”魏函拥我入怀,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真切地感受到他的温暖。
“那巧儿心意呢,爷不会不知道吧?”
“我自然知道,只是我对她无意,那日父皇与我说你已经同意让殷巧儿过门,我变得心中抑郁难舒,心中有气,气你怎么可以这么薄情寡性,硬生生将我推给了别人,可我毕竟也不想耽误了她,我早已向父皇说明,我是不会娶她的。”
我抬头看他,有些讶然他早已有了决心,“爷不会觉得可惜吗?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温婉贤惠,对你又一往情深,性子可比我好多了。”
“那你是希望我娶她了?”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