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函带领一小队的士兵出去勘察地形,我在军中闷得发慌,便执意要魏函带上我。
后山的地形复杂,杂草荆棘丛生,高耸的林木遮天蔽日,即便还是冬日,这些树木却依然是枝繁叶茂。
我贴在魏函的胸前,他温润的气息在我耳边散开,这还是我第一次如此贴近他,甚至能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呼吸声,忽然就让我的呼吸乱了节奏,脸颊有些微微发烫。
山林有些静寂,只有马蹄踏在荆棘丛草中的声响,魏函却忽然挥手让士兵停了下来,我刚想开口却被魏函的噤声打断。
丛林里传来细微的声响,有什么东西正穿过山林往我们靠近,一瞬间,我们都保持这僵硬的姿势不敢轻举妄动。
杂草翻动,有什么东西正呼之欲出,山野丛林,即便没有敌军,却难免会有苍狼猛兽,我们都屏了呼吸。
“咻”的一声响,一把长箭破空而来,利箭被魏函轻巧地躲开了,但是坐骑却被忽然窜出来的野猪惊得提足嘶鸣,我心下一惊。
丛林的高木上忽然窜出几个人影,野人打扮,提着吊藤攀树跳跃,轻巧地躲开了士兵的利箭。
丛林里寒光一闪,有银针直直射来,我只听到有士兵闷然的落地声,还有魏函着急的撤退声。
未及我反应便听到一声声嘶的啼鸣,胯下的坐骑忽然受惊狂奔了出去,我惊得尖叫了出声。
风和树枝掠过我的衣袖和脸颊,我不知道后面敌人有没有追来,我只知道马蹄在树林中穿梭了一阵子便轰然倒地,我和魏函都从马背上摔了出去,所幸的是魏函用身子护着我,滚落中我只看见魏函紧蹙了眉头隐忍着疼痛的脸,之后便是一阵天眩地转,我只看见了沉沉的一片黑暗。
再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简单的房间布置,素净古朴,我勉强撑起身子,却发觉全身酸痛,估计是摔下马的时候落下了伤患。
“姑娘,醒了啊?”一位老伯推门进来,然后将端在手上的碗放在桌上。
“这里是?”我撑着半个身子,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事物。
“这是我家,有些简陋,姑娘别见怪。”老伯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惊呼道,“魏函呢?”
我看着老伯不明所以的脸忽然发觉自己说得不妥当,“跟我在一起那个人呢?”
老伯恍然大悟,“那位公子啊,他没什么大碍,现在在屋外跟我的儿子正研究短箭呢。我备了碗鸡汤,姑娘刚醒身子还很虚弱,先喝来补补吧。”说着,老伯把鸡汤端了过来。
我松了口气,谢过了老伯。
“我看你们身上的穿着不凡,应该都是有权势的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