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越来越寒,院子里的梅都已经盛开了,白雪红梅,别有一番风趣。 ()
我在府中闲来无事便经常教殒儿一些诗词兵法,跟他戏耍,久了,他在我面前也没那么胆怯了,还经常对着我笑,其实他也挺可怜的,就因为是个哑巴乔梦之便嫌弃他,如今她又有了孩子更是一副心思都放在小儿子身上了,对于这个不会说话的儿子自然也是不管不问了,而魏函也总对他不冷不淡,陨儿便成了一个人,可我看他倒是个挺聪明乖巧的孩子,打心里还是喜欢他的。
四嫂在府上忙着四哥的婚事,没事的时候我也会去帮下忙,可四哥看见我身子弱成这样硬是把我赶回了府,不让我多操劳,其实这咳嗽都是老毛病了,一到冬天就会犯,一直好不了。
四哥的婚事和乔梦之刚出生的弘儿的满月酒相差不远,可我还是第一次操办喜事,所以很多东西我还是不懂的,晚上我去了趟魏函的书房。
一进书房便看见魏函低头认真看着书,也不知是我进来只低头嘱咐让人把一旁的书架上的书本拿来。
我关了门上前把书架上的书拿下来,然后摆到他的桌前静静站着,他低头继续翻着书本,看了良久发觉我身影还没走才抬头看我。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我轻笑道。
“这么晚的天了我以为你也应该睡了。”
“臣妾这不是有事找爷么。”
他抬眼看着我,等着我说下去。
我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才道,“我刚回京城,又不曾在南阳府中多呆,所以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操持,弘儿的满月酒马上就要到了,还有四哥的宴席,这皇家的礼仪臣妾也不是很懂,所以来问问爷,这些大小事务我都该准备些什么?”
“这些事可以问问梦之,以前都是她操办的。”
“那爷是不是觉得如今这些事也是她操办的好?”我沉了脸看他。
他愣了一下,以为我误会了才缓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这个家的女主子,府上的大小事自然也都由你操办,四哥那送些贵重的礼品就可以了,只要不失了脸面就好,至于弘儿的满月酒该准备的到时我吩咐管家准备着,你也不用太操心。”
“既然爷都安排好了臣妾也省得瞎操心了,那臣妾就先退下了。”我轻轻福身转身要离去。
“等等。”
我回头看着他,看见他走上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上来。
“这是我特地去太医那要的,对治疗咳嗽应该有效果,晚了,回去歇着吧。”
我怔怔看着他,忽然就看不真切他眼中的那一丝情感,是敷衍还是真的对我有所担忧?
我接过他的手中的药瓶,不管是哪样,对我来说或许都没有多大的分别。
“劳烦爷为臣妾操心了。”
我福身退下。
一眨眼四哥的婚事便到了,晚宴的时候我和魏函前去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