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的叫声着实吓了我一跳,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耳边便传来了一阵朗朗的笑声。
“八爷!”芸儿惊呼。
“怎样,被鬼脸吓的滋味很不错吧?”魏良把玩着手里的面具,笑弯了眉眼。
“八爷,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芸儿抚着胸口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谁让你们不等我,害得我一阵好找,你看这人山人海的,我容易嘛我……”
我懒得听他继续叨叨絮下去,转身走了。
“哎,别走啊,先听我说完嘛,你看我们都来了不如一起抛个姻缘线嘛,这落笔就叫……就叫缔月良缘,你是月儿我是良,多好的一对啊……”
大街上有耍杂技的,卖武艺的,还有灯烟火在流放,当然,最具特色的应该是那湖面上一舞倾城,那是来自异族的少女踏在湖中的一方莲台上,翩然起舞,湖面上之上隐隐泛了一层迷雾,少女轻盈的身姿在那迷雾之中若隐若现,婉如置身仙境。
再配上异族悠扬清丽的笛声伴着那曼妙的舞姿可谓是勾魂摄魄,能让人如痴如醉,深陷那迷雾之中不能自拔。
这还不是最精彩的部分,最精彩的应该是那最后一场,伴着笛子的音律接近尾声,那少女轻轻地抛出一缎红纱,紧接着成群的彩蝶自那红纱之下飞出,甚是华美壮观,待到迷雾散去轻纱落地,那莲台上的少女已经不见了,看痴了的人们在沉寂了一下之后才惊觉已从仙境之中走出,忽地爆发了轰鸣的掌声,直呼精彩,身边的芸儿也叫得尤为惊奇兴奋。
我回头准备走便看见魏良勾了抹笑意直直地看着我,我愣了一下,也勾起了一抹笑意,“爷,这一舞倾城跳得如何?”
“好看,好看。”
“那爷为何只看着我却似乎对那舞曲没有兴趣,我想那湖中的少女应该最适合爷的口味了,长得是如似玉又如此特别,爷说是不是?”
“这舞是跳得好,可我还是觉得看你比看那舞曲有意思多了。”魏良收了扇子,笑意浓郁地看着我。
“原来爷有这样的嗜好,那爷喜欢我哪张脸,我画的那张鬼脸可好?爷若是不喜欢,我还可以变着样换着鬼脸,只要爷喜欢。”
“别别别,我还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再看见你那张鬼脸,我会做噩梦的。”魏良显然是被我那张鬼脸惊吓得不轻,一幅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又觉得十分委屈的表情。
我忍不住就笑出了声,“爷知道就好,劝爷以后还是慎重一些,难保哪天我一高兴了就画个鬼脸吓唬人。”
我也不看他什么表情转身离去,身后的魏良一路追上,似有些纳闷又委屈地道,“你们女人的心思可真难猜……”
看着天色还早我们又上了京城最好的酒家白鹤楼品酒看热闹,想不到魏良对酒倒是很有独特的赏识,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真正开始认他这个朋友也该是从这一杯酒开始吧。
幕色沉下去的时候我们才离开,亥时之前跟姐姐回合,然后回了府,一晚倒也玩得开心畅怀。
自从那晚之后魏良来府上的走动就多了起来,也经常跟小香儿玩闹,活像一对活宝。魏良虽是放荡不羁的性子,可自从落水之后便像被洗了脑袋,收敛了许多,不再街巷柳地整日游玩,一幅心思似乎全摆在了我身上,可是他毕竟是爱玩的性子,对此我也只当结交了一个知己。
在府中闲来无事,便和魏良出门试酒,我靠在白鹤楼的窗边提了个酒杯,魏良坐在桌旁尝着我调的酒。
独站高楼,极目远眺,窗下的人来来往往,不远处的湖面也泛着微微粼光,岸边的几颗垂柳也是低垂着湖面,荡了圈圈的涟漪。
“这酒……”
我回头看着魏良,此时他正提着酒杯蹙了眉头,我微微一笑,“怎么?猜出来了?”
“有上等的女儿红,桂酿,杜康,”魏良转动着酒杯,眉头蹙得更紧了,“只是这酒还有一味,有些奇怪,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