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真的不用，警察做事情有他们自己的习惯，阿文在那里也很难做的，之前他帮了我们不少次，不好再去麻烦啦，不过阿文说唐檬看见了凶手，不愿意说，让我去劝劝，我想着她总有自己的原因，再说了，沈沉不是还陪在她的身边吗？”

傅恒眸子微闪，点了点头，摸着她的头发拉着她的手走到了门口，“那好，唐檬那里你想去就去，不过我建议你现在不要去找她，不是为了避嫌，因为冯雪一死，连累着傅氏也有些关联，如果你的身份去找唐檬的话，会让傅氏很难做。”

他这是第一次这么明确的说出他的意见建议，准确的说是告诉，因为带着七八分的命令，温城听了也是一愣，不过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的确这次出了人命，就不能跟以前一样的随便了，媒体的视线随时都会关注在冯雪有关联的事情上。

她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不去找她了，不过段氏那里我还是要去的，我答应了秦淮要捧他，等这件事情的风头一过，就要跟段氏商量着给他机会了。”

只要她不去就好了，傅恒才不会关心这么多，他笑着关上门，“快回去吧，外面冷。”

温城招了招手，转而就跑了上楼。

傅恒眸子渐渐的收敛了起来，脸色也冷静了下来，跟刚刚俨然就是两个人，他沉默冷静的去开车，然后离开。

徐文离开这里并没有马上回警局，而是去了案发现场，显然那里已经被保护起来了，这个公寓的面积不大，可是住的隐蔽，设施也很好。

门口拉着警戒线，根本就没什么人出入。

他们查遍了冯雪的电话，她当晚的通话也只有唐檬一个人，也就是说，凶手是突然到来的，而且是熟人。

他弯腰走进去，看着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但是用马克笔画出了大体的轮廓，包括尸体所在的位置和血液的位置，那些琐碎在现场的东西都被收拾起来去检验了，里面基本上还如往常一样。

没有凶器，没有脚印，没有逃往门口的痕迹，却有离开的路线，到底是谁，不会是邻居，因为冯雪住在这里，用的是助理的名字，也不常出门，根本就不会是邻居作案。

他反复观察了四周，的确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无意中进了卧室，里面的东西没有人动过，床上撒乱着衣物，像是已经休息了，不远处放置着一瓶打开的红酒，两个酒杯。

等等，两个酒杯，一个是满的，剩了点底子，还有一个是空的，还能看着阳光照射下的光彩斑驳。

惨烈的颜色。

他走过去，拿起来，看着那瓶红酒，忽然眸子一震，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难怪，果然，果然是他吗？

徐文盯着那红酒瓶看了那么久，眸子越来越锐利，几乎都要站不住，手里慢慢的放下去，看着那杯空酒杯，凝视了好久，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顾着纪律，直接坐在现场的沙发上，把头深深的埋在腿弯中，双手摸着头，有些颓靡和绝望。

谁也不知道，傅恒有这么一个习惯，他爱喝红酒，最爱喝完了红酒把杯子洗干净，就算是在餐厅里，也一定会换一个杯子，所以，这大半瓶的红酒没了，冯雪胃里的酒精度并不高，一定是两个人喝的。